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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彩虹娱乐早就付过租借山林的费用,哪里来的门票?”

“话说这个小破道观,也从未对外开放参观过,哪里来的门票费!”

然后,众人目光狐疑,只觉得这位老大爷哪里看哪里不对劲儿:

“该不会是哪里来的叫花子,装作门卫在这里骗钱吧?”

看门的老大爷靠着石门,一只脚翘在门槛上,也不管众人的窃窃私语,打了一个哈欠,仍旧重复那句话道:

“门票100元,住宿费每天每人80,爱进不进,想白吃白住,除非你们能跨进这道门槛!”

众人皆愤愤不平。

却听这看门老大爷一句话落后,迎面从门内吹出一股凉风,引得众人瑟缩后退半步,皆惊疑不定。

身后又不知哪里响起几道鸟鸣,像是乌鸦的呱叫,又像重重叠叠的嘶吼。

还是之前那个小年轻,扛着黑色的三角架子,警惕地观察四周,小声道:

“算了算了,我们先掏钱吧,我奶奶说了在哪座山拜哪座庙,切莫惹恼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要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喂!”

虽然这么说,可是众人看有一个人掏钱了,虽然不情不愿,可眼下也只好先入了道观再说。

那穿着黑色破洞大衣的老头,立刻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面上皆是笑出的褶皱,收过一叠钱笑意扩大半分,还凑近闻了闻。

直到他又结过几张毛爷爷,扯了扯没扯动,抬头不悦看去,对上一双漆黑幽深又犀利的黑眸,表情一僵。

“你你你你......你个杀星怎么会在这里!”

温让剑微微蹙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一个毛茸茸的头颅从男人身后探出来,端详了许久后才一惊道:“你是那个看门的大爷!”

老大爷原本瑟缩恐惧的表情,在看到独孤遐尔后,立刻变得愤慨起来:“是你这个小娃娃!偷车贼!”

独孤遐尔眼睛偏移上翻,那天他把上了年代的脚踏车丢在人群里就忘记了,十分不走心道:“大爷,我给钱了好不好。”

大爷仍旧愤慨:“老头子我怎么没看到!”

独孤遐尔这下理直气壮了,回道:“我放到警卫室了!”

老大爷先是一愣。

他那天看到温让剑这个杀星忙于躲避,后脚就背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回山上了,想起自己莫名错过天降之财,垂着胸口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老大爷眼珠子轱辘一转,梗着脖子道:“老头子我没收到,你这个小娃娃不知道还钱要亲自还到对方手里吗?这次算是大爷给你上的一课......”

说着,老大爷就仰着下巴,手心一伸,直接怼到温让剑面前,两个字说的霸气十足:“赔钱!”

温让剑脖子后仰:“......”

为什么要朝他伸手?

独孤遐尔微微蹙眉,不过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用钱平事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就在他伸手朝自己的口袋摸索的时候。

温让剑伸手朝右边的墙角一指:“那个不是自行车吗?”

三个人都朝角落里看去。

好一个破旧的黑色脚踏车,链条上粘着油,车前的框子微微变形扭曲。

独孤遐尔啊了一声,立刻认出了那就是自己骑走的脚踏车,怒道:“老头!到底是谁在骗钱!”

大爷的表情渐渐低落下去,心底在呕血,心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孝子贤孙多此一举,非要孝死自己,定要将他打回娘胎里,回炉重造!

饶是肯蒙拐骗无数回,早就没皮没脸的大爷也有些挂不住脸上的表情,微微后退了一步,叫温让剑他们踏入道馆的门槛。

等两个人的身影淡去,大爷表情立刻严肃几分,居然从吊儿郎当的表情里,看出几分世外之人之感。

他伸出右手五指翻腾,闭目不语,眉眼越发严肃,脸色瞬间煞白,惊慌道:“完燎完燎......”

“藏书有云:气乘则风,散界水不止。风水此法,得风为上,得水次之。如今此座山脉风水不通,后有怨气沸腾的鬼王,前有因果不详的杀星,杀星撞上鬼山,必会引动不详,此地危机四伏,九死无生啊!”

“老祖宗啊,非是道流儿不尊前辈,奈何道行有限,要是我死了还有何人能传承咱们流云观这一脉。”

“老头子我先去也——”

此话一出,道流儿扛起角落里的脚踏车,背上自己不多的行囊,一步三越,一溜烟就下了山,不见人影。

踏入道观的温让剑脚步一停,微微侧头,似有所感,就有一只纤细的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腮帮子那里踏下去一个凹陷。

“师哥,怎么不走了?”

独孤遐尔指头戳了戳,才发现男人的皮肤居然格外柔软温热,不同于他浑身气息的冰冷,指尖的触感更像一片云,还是染上红霞般有温度的云。

温让剑微微偏头,继续朝前走去,淡淡的嗓音暗含警告:“手。”

独孤遐尔恋恋不舍收回手,两只胳膊像蛇一样挽着男人的脖颈,两条腿还不停的晃动着,姿态格外悠闲。

道流儿一鼓作气奔下山,站在宽敞的车道前,嘀咕了一句:“奇怪,总觉得老头子我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但是他很快就不再纠结,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家当后,兜里还揣着刚刚新收的毛爷爷,心怀激动和畅享道:

“算了!肯定也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老头子兜里有钱,先去夜市吃一顿烧烤吧,馋了好久了!”

这个连门匾上的字迹都看不出的道观里,名副其实的条件简陋,众人里里外外逛了一圈,没用多长时间就弄明白里面的构造了。

前厅是入口,中央有一座殿宇。

殿内的红木四角桌上供奉着几个三清真人的泥石头塑像,插着还未燃尽的香烟,桌前放置一个破旧发黄的垫子,看上面的印子,似乎有人常常使用。

后面就是一排排的厢房。

厢房内置不过两平方的榻榻米,上面垫着草席和几个圆柱形的布枕头,里面用稻壳和干草填满,房内并无什么多余的物件。

不过按照温让剑的观察,虽然简陋,但是却毫无灰尘,水泥地面上也用沾水的抹布擦过,显然有人日日打扫。

温让剑选了一处还算宽敞的厢房走进去,将独孤遐尔放在榻榻米边上,说道:“你先在此处坐会,我去问问别人有没有红花油。”

独孤遐尔啊了一声,只好不情不愿道:“那师哥可要快一点回来啊。”

温让剑点点头,转身离去时,听到身后的人声音压低道:“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男人离去的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继续朝外走去,但是这一此,脚步明显加快许多。

等温让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大部分的人打包行李要离开,而小陈和带着圆框眼睛的妹子在阻拦,两拨人为此争吵起来。

但显然两个小年轻独木难支,只好侧身一边,叫大部分的人离开了。

“怎么了?”温让剑上前询问。

两个人立刻为温让剑解释道:“他们觉得道观简陋,都要下山寻找别的住处,温哥,你有办法让大家回来吗?”

带圆框眼睛的妹子钱楠楠是编辑,因为个人十分喜欢原著《问剑》,所以将其拍摄成影视,也是她的坚持和梦想,比谁都重视本次的拍摄。

钱楠楠道:“是啊,一来一回他们肯定赶不上明天的拍摄,程导演知道了又要生气。”

此时 ,天色渐暗淡,天际飘着浮云,夕阳已经落山,荒僻的道观外树影重重,扑面而来一股不详,黑色总是会放大人的恐惧。

温让剑凝视观门外,墨眸逐渐幽深。

只觉得以道观为中心外,气氛阴冷无比,但是无论外间的风如何呼啸都不曾吹拂进观内,仿佛有无形的存在为他们抵挡去了阴寒和危险。

小陈却说:“算了,天都黑了,他们找不到下山的路,自己会回来吧。”

温让剑摇头道:“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你们也不要下山去找他们......”

就在两个小年轻不解的时候,温让剑猛地回头,缓缓道:“有危险。”

不是可能,而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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