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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没教过我这种知识啊!”

“什么坠崖,什么交换时空......”

“等等!”

小道士忽然表情惊恐起来,这种‘我有一个朋友的开头’怎么这么熟悉,他立刻倒吸一口冷气,牙齿咬住指甲,瑟瑟发抖道:

“他不会......在说他自己吧?”

很快小道士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这么鬼扯的故事傻B才相信!”

可是,笑声干巴巴响了两下后,就消失了,林七巧大叫一声,朝山下跑去,哭喊道:

“师父救命啊!”

“有鬼啊——”

温让剑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对上一双带着警惕的双眼,看到来人是他后,独孤遐尔又身子放松,躺回床榻上,不悦道:

“这破道观怎么这么吵?”

“一会儿有摔门的声音,一会儿有人鬼叫,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温让剑关好门窗,安抚了一句:“睡吧,现在应该不会再有声响了。”

山里昼夜温差大,外面还是有些冷的,而且得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后,证实了道观后面就是一座鬼山,这种冷自然而然变成理所应当的阴冷。

独孤遐尔拉了拉背角,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男人脱去鞋子和外套,目光灼灼有几分小激动,却见温让剑直接和衣躺下,立刻追问道:

“师哥,怎么不脱了?”

温让剑:“???”

这句话太有歧义了。

独孤遐尔立刻找补道:“我说你怎么不换一套睡衣,这样睡会不舒服。”

大概是就寝用的亵衣之类的。

温让剑活了二十年,就从没穿过这玩意,而且长年独自一人求生的警惕生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他回道:“习惯了。”

穿着便衣,就算夜间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也不用手忙脚乱,方便应对。

温让剑盯着和青年床铺紧紧挨在一起的床铺,伸手拉了拉,又留出一片空隙,又将剑匣放在自己的左手边,一臂即可触摸的距离,才放心地平躺在床铺上。

独孤遐尔见对方这么不想和自己挨在一起,愤愤转身,其实他心底也明白这是师兄的正常举动,他早有预料,可还是心底弥漫着失落,不知在气愤什么,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消停。

闭目的温让剑心底无奈,知晓某个人故意造出动静,只好问道:“你怎么了?”

身旁传来嗡嗡的声音:“床太硬了,我睡不惯!”

温让剑下意识回道:“是吗......我觉得挺舒适。”

有一屋避雨,干净的床铺,还有散发稻草响起的草枕,对于温让剑而言,却是过于舒适安稳的环境了。

以往的自己,睡过山洞,睡过大树,睡过木板,更多的就是靠着一处墙壁抱剑养神,当然这是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了,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屋内少有的寂静,一直翻来覆去的人也不翻身了。

温让剑重新闭目,就在他以为青年准备老老实实睡觉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一道清浅的嗓音,问道:“师哥,一个月后你就不是我的贴身保镖了,也不用再保护我,你准备做什么呢?”

一个月后?

温让剑又重新睁开眼睛,在黑夜中也清晰的视力,叫他能看清房顶上的房梁,上面扭曲的条纹,还有几颗虫洞。

一个月后自己准备做什么?

原本他该抓紧时间找寻回到长生界的方法,可是不知为何,自从独孤遐尔将血玉还给自己后,就再没有听见血玉里的声音,他也曾试过联系温良仁,可是却一片死寂。

血玉里的声音消失了。

血玉如同一枚再寻常普通不过的玉佩。

若是血玉一辈子都没有反映呢?

大概也没有指望男人给出一个回答,独孤遐尔又自顾自地问道:“师哥,你会回学校吗?”

他说:“应该......不会。”

学校里认识温良仁的人肯定很多。

独孤遐尔偏头,看向少见迷茫沉思的男人,又问:“那师哥,你打算找个工作吗?”

温让剑迟疑片刻,回道:“应该......不会找。”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突发事件,万一血玉中有个紧急情况,他肯定会立刻离开这个世界,找工作应该属于长久居住在此的人。

青年这一次拖了一个长长的调子,忽然爬起身,支撑着下巴,望向床榻上的男人,认真许多:“那师哥,你想做什么呢?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实现的理想?”

“必须要实现的......”

温让剑有些迷茫的神情坚定起来,这次毫不迟疑道:“有,我有必须要实现的理想。”

“是什么?”

“我要问鼎剑道最强,我要成为剑道无敌!”

独孤遐尔先是一愣,用胳膊在床铺上爬了几下,几乎是面对面,紧紧盯着温让剑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光灼灼,像燃烧的火球,青年笑道:

“师哥,我帮你吧!”

“我帮你打败这个世界上剑道最强的男人,让你成为新的剑道帝王!”

青年距离自己很近,近到跨越了社交距离,更是跨越了温让剑自己的安全距离,可是他抬眸看去,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的视力受损,参加不了比赛,所以将梦想和期望押注在我身上?”

其实,早在涉外大学和林笑虎比赛的时候。

温让剑就发现了,独孤遐尔那天虽然少见的话少,可是但凡涉及到击剑,皆言之有物,尤其是对击剑规则和击剑剑术十分了解。

一看就是曾今学过击剑,堪称专业的击剑选手。

独孤遐尔差点翻了一个白眼,带着几分讥讽道:“师兄,我是这么好心人吗?再说了,梦想这种东西若不是自己亲自实现,托付给他人什么的,也太悲惨了,我才不做这么逊的事!”

温让剑问:“那是为什么?”

做这种事情,对青年毫无好处,温让剑见惯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一时看不懂青年的目的和心思。

不禁......

有些好奇。

“因为......”

独孤遐尔压低嗓音,本就好听清澈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里,染上几分神秘暧昧的气息。

本想随意找个由头的青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这才发现温让剑的眸子居然是典型的丹凤眼,眼角内勾,眼尾挑起。

可是平常这人太过冷淡,一双眸子更是冰冷毫无波动,本该多情的眼睛被这人的气质生生压制。

若是师哥愿意多笑笑,指不定迷倒多少姑娘,虽然现在也不少。

“因为什么?”

温让剑总觉得他们这种距离有些奇怪,可是都是男子,他压下心中的不适和莫名的奇异感觉,又问了一遍。

独孤遐尔发散的思绪被唤回,男人冰冷的嗓音吐出的温热呼吸洒在自己的唇瓣上,一片麻痒,那双墨瞳此刻如同旋转的黑夜,仿佛将你吸进去,叫青年的大脑一片混沌。

也许是突发奇想,也许是预谋已久,青年就这么直接低头,唇瓣准确无误覆盖上去,含糊道:

“因为我想得到你......”

“师哥。”

他们的距离太近,也许温让剑不得不承认,最近的相处叫他对某个人放松了警惕,以至于青年低头的时候,他都没有做出反映,只以为青年又要任性和他说悄悄话。

直到唇瓣压上一片冰凉的湿润,滚烫但急促的呼吸交织,温让剑大脑里的震惊此刻居然麻痹了身体。

黑色的瞳仁缩小震动。

而某个得寸进尺的人,没有放过这一个可乘之机,干脆张开贝齿咬了上去,更加深入,尝到了师哥的味道。

下一秒,房屋里传来一道沉重的落地声,还有青年的痛呼。

“师哥!”

“我屁股好痛啊!”

温让剑一只手背抵在被咬出牙印的唇角,胸膛剧烈起伏,表情还处于一半震怒一半震惊中,一向古井无波的冰冷黑瞳,此刻都亮着些盛怒的光芒,少见得如此喜怒于色。

他听到青年充满歧义的话,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又因为羞恼通红,咬牙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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