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章随家,房子收拾得很整洁,鞋柜上的鞋子像是有强迫症,排列得整整齐齐。(2 / 2)

  章随领着他走进去:“去我房间吧,我给你倒杯水。”

  章随的房间和他这个人很像,颜色很少,每样东西的摆放都很规矩。

  沈佑心思考一会儿,选择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桌子上东西很少,右上角空着,有一块细窄的长方形痕迹,看起来这里之前应该一直摆放着什么东西。

  沈佑心有些在意地摸了摸,章随恰好走进来,把托盘放下,里面放着两杯水和一盘切好的西瓜。

  “这里原来放的是什么啊?”沈佑心问。

  章随看了一眼,说:“以前放了一个相框。”

  “什么照片?”沈佑心好奇地看着他,笑着说,“不会是你小时候拍的艺术照吧。”

  章随拿了块西瓜递给他,淡淡地说:“普通的全家福而已,前几天擦桌子不小心把相框撞地上了,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

  沈佑心也不再深究,他仰头看章随,笑着说:“随哥,我在北京等你。”

  这天下午的天气格外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沈佑心的头发衬得融融得发亮。章随倾身,揉了揉他的头发。

  很久以后沈佑心才知道,那张全家福是章随特意拿走的,他的父母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离了婚。

  高考第二天,陈秀雯突然晕倒进了急诊,章成华凌晨才赶过来,章随意外听到两个人的争吵,才知道此事。

  哥哥的意外离世是导火线,压抑了这么多年后,这个家最终还是分崩离析。

  沈佑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阳光太过耀眼,让他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佑心才从梦里挣脱出来,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

  昨天他喝多了酒,章随说要送他。

  这两件事一联系,沈佑心吓得赶紧扒拉自己的衣服,昨天的衬衫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他长舒一口气,吓死了,还好没有酒后乱性。

  沈佑心坐起来,看清房间里的陈设,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章随的房间里。

  章随房间的布局没有太大变化,房间和主人的性格一样,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沈佑心慢腾腾起身,宿醉让他的脑袋有些晕,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他下意识走过去,看清照片的一瞬间只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是他和章随的合照,大二那一年章随来北京找他,他们在什刹海冰场拍的。

  两颗脑袋紧紧挨在一起,鼻尖冻得红红的,沈佑心围着章随的围巾,傻不拉几地冲镜头比耶。

  沈佑心忍不住摸了摸相框,他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当时是用章随的手机拍的。

  现在状况很清楚了,昨天大概是他醉得太厉害,所以章随只好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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