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宋玉章,就有些被吓到了,心想这野种长得可真好看,是个祸害,一定要当心,只是当心来当心去,他好像还是没当心好。(1 / 2)

  现在宋玉章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想了。

  “不恨。”

  “不恨,冲我开枪?”

  宋明昭又是长久地沉默,蓦了,他很疲惫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想去质问宋玉章,不想再同宋玉章争吵,不想去猜宋玉章心思,他什么都不想了,实在是太累了,反正他从来什么都做不好,也并不重要。

  就狠这一回,也狠得没头没尾,狠得像个笑话。

  宋明昭忽然甩开了手,几步走到了铁栏前。

  这下,他终于看清楚了宋玉章的脸。

  其实他第一眼看到宋玉章,就有些被吓到了,心想这野种长得可真好看,是个祸害,一定要当心,只是当心来当心去,他好像还是没当心好。

  宋玉章的脸色带着病态的白,宋明昭一瞬间又好像全想起来了,他看向宋玉章的肩膀,黑色的外套压住了肩膀,他什么也看不见。

  实际宋明昭只是会开枪而已,他的枪术也并不算高明,他看着宋玉章的书桌,猛然想起宋玉章在里头放了一把枪,他当时并未想到要拿那枪做什么,只是觉得拿着那把枪,他会更强大一点。

  真正开枪时,他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本能地想要开出那一枪。

  那一枪开出去之后,他的手就不麻了。

  “你受伤了。”宋明昭直勾勾地看着宋玉章的肩膀。

  宋玉章瞥眼看向自己的右肩,“是,子弹打飞了一块肉。”

  “会留疤吗?”

  宋玉章顿了顿,道:“会。”

  宋明昭笑了一下,嘴角很费劲地拉扯了,眼睛中却是滚落下眼泪,“我真高兴。”

  宋玉章看着宋明昭,他发觉宋明昭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有些神经质了,是他的错吗?是他把宋明昭逼成这样的吗?他只是想好好地做宋玉章,同宋明昭好好地做一对兄弟,怎么就将人逼到了这个份上呢?

  “你当初选我,是不是因为我最傻最好骗?”宋明昭低声道。

  “不。”

  “那是为什么?”

  宋玉章望进了宋明昭的眼眸,他忽然觉得很心痛,这心痛不是为宋明昭,而是为许多模糊的剪影,他终于发觉自己对那些爱他的人有多残忍。

  对于爱他的人,他是如此肆无忌惮,因为很容易得到,故而也从未想过珍惜。

  不仅如此,越是爱他的人,他便越是跃跃欲试地想要作践,说是考验这爱人的心诚不诚,然而他自己都从未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又何谈要求他人为他下贱到底呢?要一个爱他的人为他贱到底才安心,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软弱?或许他才是真正那个惧怕去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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