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发烧(上)84(2 / 2)

  小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军大衣,小跑着过来给我披上,他的语速和脚步都奇快,好像我是犯了什么大病,“孟哥咱们快回车上,我给你买了药了。”

  说完接过衣服,把我塞进车里,他自己去还。

  保姆车的空调启动,小杨回来的时候,里头刚刚暖合起来,但路过应援区的时候,我还是按下车窗跟菌菇们道别,久违地见到了我的灯牌,橙红色,像刚出道的我。

  也有点像现在的我,因为我感觉鼻子呼出气后,人中都热热的,嘴巴也有点干,好像发烧了。

  完了,我是真的得了大病。

  “杨,要不我多吃点药?”感冒是小问题,但我发烧容易四肢无力加嗜睡,耽误照顾何释的信期。

  “孟哥,那好像不是能多吃的东西呀。”他有点担心,试探着问我,“要不还是像之前一样,我跟你住,晚上看着点你。”

  我上一次发烧得有一年了吧,拍水里的戏冻到了,小杨在房间给我倒水擦酒精,忙活到大半夜,虽然说这似乎也算助理的工作之一,但我还是很感动,难得给他发了次奖金。

  申明一点,从我手里得到的奖金,其难易程度可以和奥斯卡媲美,一点都不夸张。

  “你们从前一起住?”何释往前倾了倾身子,皱眉看着小杨。

  小杨点点头,“嗯,孟哥发烧就容易晚上严重,他生病我得照顾他呀。”

  “那今晚不必了,我会照顾好他。”何释靠回去,偏头不再看小杨,态度不容置喙。

  在小杨的认知里,何释的确有那个立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我不是。

  世界上认识我的人,几乎都以为我和何释在一起了,只有我自己心里苦啊,他制止小杨可不是因为什么独占欲,仅仅是怕我“串味儿”。

  我就是一块白肉,被他裹上保鲜膜扔进冰箱里,饿了拿出来磨磨牙,才捂化了就又被扔进去,反反复复没有定数。

  他只会在信期短暂地爱我一下,唉。

  我调整座椅,仰身躺在靠背上,重心降低后头反而更晕了,像海水在封闭的玻璃箱里激荡,不舒服。

  眉心传来温凉的触感,我舒展眉头,原来我已经难受到皱眉了吗?我掀开眼皮,喔嚯,原来我刚才是闭着眼的啊,烧糊涂了。

  何释的手指为我按开了眉头,看来我真的烧得很严重,就连何释的温度都能感觉出凉意。

  “孟哥果然和林姓人犯冲。”他和声音缓慢地传进我耳朵里,绕了一圈我才明白,小迷信。

  “没那么严重,冻的。可能这几天总坐车,坐飞机,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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