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曾有可能明媒正娶我的人!”寒酥红着眼睛,“您以为您在做善事,您以为五皇子不堪!可于我而言,他却是我能名正言顺出嫁的难得机会!您搅了这场替嫁,让我不能光明正大地嫁人。然后呢?然后时刻心惊胆战等着被掳去当妾!”

  ……还是,还是继续暗地里与您不清不楚?

  封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声音也发沉:“我能阻了这婚事,也能阻他纳你欺你。”

  “然后呢?”寒酥反问,“您还会在京中待多久?您走了之后呢?您事了拂身去,管不得我这样的小人物日后死活!”

  她差一点点就要抓住浮木,哪怕离岸还很遥远,可毕竟是眼下最好的喘息之木。但是封岌出现,将她的浮木一脚踢开,居高临下告诉她那块浮木不可依。

  “寒酥。”封岌的声音越来越冷,“在你眼里,嫁给那样一个东西竟是好出路?你的骨气呢?你在认命吗?”

  他起身,一步步朝寒酥逼近。

  寒酥凭着一腔气恼而来,而当封岌真的朝她一步步逼来,那种浑然天成的威压感,终是迫得她不得不后退,直到整个后脊紧贴着房门。

  冬日的寒风在门外呼啸,打在房门上。房门不能阻,寒气肆意吹打着她的脊梁。

  “说话!”封岌抬手,手掌压在她耳侧的门上,沉声逼问。

  “宁为恶□□,不为……”寒酥望着封岌的眼睛,后半句话终是吐不出。

  她将脸偏到一旁,不再去看封岌。心中的酸楚肆意生长,被她压了又压。

  封岌握住寒酥的下巴,迫使她将脸转过来,与他对视。

  许多不可言说的情愫在寒酥心中百转千回,生长、浇灭,又顽强破土。痛也好,思也罢,全部被她压下去。

  她狠了狠心肠,直视封岌眼睛,绝情道:“将军曾说有愧于我。这话寒酥虽不认同,可若将军当真这样想。寒酥唯愿您再不掺和我的事情。从此天高水长,两不相干。”

  “你再说一遍。”封岌咬牙切齿。

  第27章

  “天高水长,两不相干。”寒酥毅然直视着封岌,一字一顿。

  封岌咬牙盯着她的眼眸。他知道他现在应该放开她,让她爱干嘛干嘛,从此再不管她的事情。

  那些出于责任的庇护,若惹人嫌,他又是何必多管闲事擅自为之?他绝非闲人,重担在肩殚精竭虑,还从未管过他人闲事。

  可他还是不忍她飘零。封岌忍了又忍,才开口:“他已经死过两个妻子了,你就非要跳火坑,是嫌自己命长吗?”

  “他的第一任妻子冲撞太子妃,所以他借着酒后杀了她。他的第二任妻子困于后宅争斗谋害了他一个身怀六甲的小妾,所以他放任小妾下毒取她性命。”寒酥道,“我没有威胁,也不会困于后宅的争宠。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光明正大地嫁过去,风风光光做我的皇子妃,有名有份,您怎么就料定我的日子不会好?”

  封岌哑然了一息,再沉声质问:“那你是觉得现在住在赫延王府就不好吗?”

  “不好。”寒酥直言。

  哪里好了?是每日见了您尴尬难堪是好?还是看着疼爱自己的姨母因她和继女再生矛盾是好?

  又或者担惊受怕笙笙再一次被害是好?

  前两桩不需说,最后一件却是不能说。她不能提笙笙的事情,免得封岌又要大张旗鼓地帮她调查。调查妹妹被害之事本就不是封岌之责,她不想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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