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1 / 2)

欧舒羊希望在娃娃机面前试图大展身手,屡败屡试,屡试屡败。

在欧舒羊花了二十元后,晏衿终于忍不住阻止欧舒羊的败家行为。

“你可是有开销计划的人,抓不到就算了,这钩子会自动打开的。”

欧舒羊委屈:“我上次就抓到了。”

“那可能是因为在你抓之前就有人失败了很多次。”

欧舒羊欲哭无泪,“唉,今天可真是倒霉。”

欧舒羊的难过很快因为看到一个打扮性感美艳的人而多云转晴。

“我的理想型就是烈焰红唇,风情万种。”欧舒羊感慨道,“可惜这种类型的人多半不喜欢我。”

“为什么?”晏衿问道,“她们不喜欢吵的?”

欧舒羊:“……”

“怎么可能,当然是因为我有着猛T的身材和软P的脸!”

晏衿沉默片刻,给出个公允的答案,“我觉得是你话太多了,不仅不猛T,也不软P,四不像。”

欧舒羊心被扎到。

“那你的理想型呢?”

“没有。”

“怎么可能?”欧舒羊眯眼打量面色不改的晏衿,拉长尾音,“我不相信。”

她逼近了一步,“那你说说,你喜欢刚刚的迟枫晚吗?反正我是挺喜欢的。”

晏衿避开欧舒羊逼人的视线。

“嗯?”欧舒羊察觉不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她是不是和迟媛辛有关系,你才躲避她的?”

“她是迟媛辛的小姑姑,不过她已经和迟家基本上没有关系了。”

欧舒羊睁大眼睛,“那她多大了,看着很年轻。”

“比我们大个几岁。”

欧舒羊双手负在后脑上,“唉,你介意的话的就算了,不过我看她对你挺不错的。”

·

晏衿晚上吃完晚饭才回了晏家,以免和唐毅河在一个餐桌上。

鞋柜上多了一双穿过的、昨日没有的女鞋。

晏衿猜想是欧芹来了。

果不其然,二楼传来唐毅河和欧芹的吵架声,准确的说是唐毅河单方面的叫骂声。

“你把峰银集团的人都邀请了,没有邀请晏予,谁不知道峰银和晏予交恶,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我和晏予站在对立面吗?”

唐毅河有心和晏予缓和关系,减少晏予在商业上带来的冲击。

但他没有邀请晏予过来的打算,晏予更不可能愿意来。

谁知道今天他一看邀请名单,居然有晏予对付打压的峰银集团。

欧芹辩解:“我是按照你说的去邀请,是你没有考虑周全。”

“我哪有说过!我有这么蠢吗?”唐毅河呵斥。

欧芹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不管,峰银不可以得罪,晏予这边也是个问题,你去把晏予邀请过来,再告诉峰银晏予会来,这样峰银的人就不会来了。”唐毅河出完馊主意,把任务全都安排给了欧芹。

晏衿正好从旁边路过,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欧芹为难:“晏予怎么可能会来?”

“这不是交给你去完成吗?你连这都做不好?做不到?”

唐毅河盛怒时眼睛可谓会冒火,两眼瞪大,眼白充斥红丝,狰狞吓人。

“吵死了。”

晏衿本来走远了几步,头未回,只是声音传了过来。

像是一个冰块掉进了火里。

唐毅河这才发现晏衿回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晏衿此时走到房门前,开门、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迟疑。

唐毅河不想和欧芹讲下去,“你看着办吧。”

他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欧芹处在原地,轻轻松了口气,长久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

·

晏衿在房间用iPad看文献,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很小心地敲,一听就知道不是保姆,也不是从不敲门的唐毅河。

先前晏衿锁了门,她走下床把门打开。

欧芹头发有些乱,和往日见到时整洁干练的模样有所相同。

她是瓜子脸,脸很小,因而憔悴时更显得楚楚可怜。

欧芹常常是一身职场正装,哪怕在私底下家宴,欧芹的打扮也很正式。

可晏衿不会觉得欧芹看起来很强势,多半和欧芹的外表有关,她有种老人家说的苦相,看着就命苦的感觉。

晏衿听欧舒羊说过她这个姑姑欧芹的故事,确实如此。

十多年前,欧芹曾经有个从大学就在一起的女友,两人相约定居国外,在国外结婚。

理想是美好的,但在大学毕业后,两人都受到了各自家庭的压力。

最终欧芹的恋人扛不住压力以及母亲生病,向欧芹提出了分手,并答应了母亲和相亲对象结了婚。

欧芹万念俱灰,但很快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上。

结果,她倒霉地遇上了唐毅河这个上司。

“衿衿。”欧芹有些难以启齿,她没有化妆,黑眼圈十分明显,脸也憔悴不堪。

“你能不能联系上晏予?”

晏衿有晏予的联系方式,晏衿从未打过晏予的手机号,且这是在多年前,晏予找到她时为了联系她才给的号码。

“我问了晏予的助理,她说不能为我联系晏予,因为不是公司的事。”

欧芹更不知道晏予的行程,晏予在不在国内都说不定。

晏衿想到昨天晏予还和迟枫晚见过面。

“你可以让唐毅河告诉你晏予的联系方式,唐毅河知道。”

“唐毅河他也无法和晏予直接联系,我是通过助理转达的,可今天助理说晏予给她放假,只有有公事才能联系晏予。”

晏衿:“说明晏予现在不想见外人,你去直接和唐毅河说办不到。”

“这……”欧芹叹惋。

晏衿不知如何安慰人,安慰也无济于事。

都是唐毅河的错。

罪魁祸首乐得自在,别人却因此烦恼。

“好,打扰你了。”欧芹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带上房门。

屋子重新归于寂静,针落可闻。

晏衿看了看iPad上的时间。

晚上八点四十分。

她闭上眼,忽然想到欧芹离开前苍凉的一抹笑。

如同一朵摇摇欲坠的残花,在风中随时落地。

可怜。

晏衿只能想到这么两个字。

可是欧芹拥有得不少,论多么可怜,从晏衿的角度来说,其实也不怎么准确。

晏衿熄屏后靠着床头,自从回国后,接触熟悉的人,她在短短两天就回忆起了过去许多事情。

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曾经。

事实证明,越是逃避,越是害怕。

她还无法做到多么坦然面对。

晏衿轻轻闭眼,双腿屈起,两手抱膝,头抵在膝盖上。

当年的迟枫晚为什么会对她不同,是因为她不是迟家的人。

是因为她也是个“外人”。

所以迟枫晚可怜她,就像看到路边惨兮兮的流浪猫,忍不住同情。

就像……

她觉得欧芹可怜一样,唐毅河始终把欧芹当做一个使唤的下属,是一个听他命令却无法当作家人的外人。

尽管唐毅河对晏衿并没有尽到多少父亲的责任,包括对晏许,唐毅河更多的是利用,可由于血缘的牵制,唐毅河还是把晏衿当成家人对待。

欧芹则是彻头彻尾的外人,哪怕欧芹再怎么为这个家付出、为唐毅河付出、听唐毅河吩咐,唐毅河不会去认可欧芹的付出,反而认为这是欧芹的分内事。

想通后,心中的郁结消失殆尽。

晏衿穿上鞋子,推门出去,来到唐毅河的房间。

对于晏衿的到来,唐毅河感到意外。

晏衿并没有好声好气,语调和方才一样。

“我可以帮你联系晏予,如果成功了,你得答应明天不让迟家的人过来。”

晏衿开门见山,没有客套话,也不卖关子。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大,唐毅河好一会才消化成功。

“你真的可以让晏予来?”

“不是让晏予来,是可以联系她。”

唐毅河最擅长谈判,“你这样怎么行,她可是你姐姐,你们两关系也不差,你让她来她会来的,你传达个消息,我又要当坏人,我已经答应邀请迟家的人,前一晚反悔,岂不是给人落了话柄。”

晏衿闻言转身,留下一句,“那就算了。”

唐毅河生怕晏衿反悔,忙道:“行行行,我可以让迟家的人不过来,我知道你还介意他们,可是他们毕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供你上学,你要是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事传出去了,别人就会说你冷血无情,对你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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