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1 / 2)

  从她出嫁的那一刻起,作为一个已婚妇人的她,似乎就该长大了,连对母后撒娇都变成了不懂事。

  华阳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她想继续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被父皇母后宠爱疼惜。

  如果陈敬宗还活着,华阳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一面,可他都死了,说不定天亮了就会离去,她还介意什么?

  她扑到陈敬宗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陈敬宗全身一僵。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般抱过他,婚后这半年,她除了摆脸色,做的最多的是将他往外推。

  热泪打湿薄薄的中衣,那一块胸口都凉凉的。

  陈敬宗暂且压下那丝怪异,一边抱住她,一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到底梦见什么了?”

  华阳心不在焉地应着:“我没做梦。”

  陈敬宗:“那你为何哭?”

  华阳一怔,慢慢地抬起头,望着他问:“你不知道?”

  陈敬宗面露茫然:“知道什么?”

  华阳看着他疑惑却平静的眼,心里一酸。

  虽然他总是与公爹叫板,父子俩势同水火,待其他家人也都冷冷淡淡的,可骨血至亲,真叫他知道陈家的巨变,他该如何悲痛愤怒?

  做了这么多年安生的鬼,何必再让他白受折磨。

  华阳摇摇头,重新抱紧了他,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

  因为见到了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人,华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陈敬宗糊涂了,正要问个清楚,她忽然抬起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他的脸。

  陈敬宗呼吸一重。

  他眼中的华阳,乌发凌乱,泪容如挂露的白瓣牡丹,一双眼眸盈盈似水,欲语还休。

  陈敬宗恍惚看出了一丝情意,珍贵罕见如观音娘娘将玉净瓶倾斜半晌才施舍出来的一滴甘露。

  心头倏地窜起一把火。

  理智告诉他不该动那种念头,可他只是一个才成亲三个月就必须服丧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

  素了这么久的身体自有反应。

  手臂勾着她的腰迫向自己,陈敬宗低头。

  他才贴上来,华阳便身子一软。

  有些事,会食髓知味,更何况她已经守寡三年。

  很多个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华阳会沉浸在有陈敬宗的回忆中。

  如今夫妻团聚,华阳只恨不能长长久久地留下他。

  她似一株纤弱的藤蔓,极尽所能将他缠绕,无论他如何驰骋沙场,都不要脱落分毫。

  她忘了一切,直到陈敬宗忽然捂住她的嘴。

  华阳不解地看过去。

  陈敬宗气息粗重,汗珠沿着他英俊凌厉的脸庞滑落,他黑眸沉沉,里面燃烧着熊熊热火。

  “别出声,传出去老头子又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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