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产_分节阅读_第39节(1 / 2)

  周慕予掐着郁霜的腰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以后这里就是你家。老太太那儿你不必担心,她是好面子的人,既然今天许你进门,以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再为难你,免得给人留下话柄。况且这个家到底是我说了算,你是我名正言顺娶回家的人,没有人敢不尊敬你。以后你愿意回来,咱们两个逢年过节来吃个饭,看望看望长辈,你不愿意,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不必管他们怎样。”

  周慕予把郁霜担心的事全都考虑到了,今天如此大张旗鼓,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后有人看不起郁霜。否则他才不愿意这么麻烦,他只想把人按在被窝里吃干抹净。

  “走吧。该出去敬酒了。”

  “嗯。”

  周慕予这场婚礼来得突然,不少宾客都是第一次知道郁霜,只听说他孤苦出身、无依无靠,嗟叹他身世的同时也感慨他好命——无论从前吃了多少苦,这样一来也算是山鸡变凤凰了。

  不过在见到郁霜本人后,他们便明白为什么他有这个命了:实在是漂亮得打眼。说是穷苦出身,却看不出一点吃过苦的样子,反倒像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皮肤细腻,眼神清澈,举手投足温和内敛却不畏怯,站在周慕予身旁,竟然让人一时分辨不出是谁高攀了谁。

  难怪周慕予如此兴师动众娶一个男人,原来是得了便宜要跟人炫耀。

  到宴席上开始敬酒郁霜才知道,周慕予对他说不用喝酒,指的是他会替他喝。

  郁霜没见过周慕予喝醉的样子,见他来者不拒,便以为他千杯不倒,担心了一会儿也就随他去了。有朋友调侃周慕予护短,还说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不声不响就把老婆给娶了,周慕予一概不否认,俨然一个被媳妇拿捏的好丈夫。

  郁霜不知道周慕予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觉得他很会变脸,明明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会儿倒随和起来了。

  一圈酒敬下来,周慕予的脸色变得有点不一样。

  两人终于能落座吃饭,周慕予捧着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目光显然已经不大清明。郁霜担心,靠近他小声问:“先生,你还好吗?”

  周慕予转头,眯了眯眼睛,声音低哑:“没事。”

  “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没关系,别担心。”

  说着,周慕予轻轻亲了一下郁霜的额头:“快吃饭吧,累了一天了。”

  这下郁霜真的相信周慕予喝醉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他。

  这桌坐的都是周慕予的朋友,看见这一幕,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有瞪大眼睛看热闹的,还有移开目光不忍直视的,总之都不太淡定。郁霜的脸腾的红起来,低下头微微侧身,说:“不要这样,会被人看到。”

  “自己的老婆都不许亲么?”周慕予不大高兴,又亲了一下。

  喝醉的人不讲道理,郁霜管不了周慕予,没办法只好说:“随便你好了……”

  朋友们也一个个很有眼力见儿,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收回目光,继续聊天喝酒,省得破坏小夫妻之间的氛围。

  郁霜余光看到季骞和赵一沅两个熟面孔,只见他们凑在一起坏笑着耳语,不知道在编排什么。

  周慕予终于满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摸了摸郁霜的脑袋:“乖宝贝。”

第40章 “结婚了还不改口么?”

  周慕予真的喝醉了。

  据季骞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慕予喝醉,就算是年轻时最爱玩的那几年,周慕予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明显的醉意。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哈,”季骞故意打趣郁霜,“以后我们还能叫他出去泡夜店吗?”

  郁霜还没回答,周慕予便皱着眉头对季骞说:“别逗他。”

  “哟。”季骞阴阳怪气,“说句话都不让,那你可要把你老婆看紧了。老夫少妻,以后有你担心的时候。”

  话糙理不糙。不用以后,现在就有人虎视眈眈。

  今天严放和严家二老也在,一场婚礼,严放从头到尾只看郁霜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

  这是郁霜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正式场合露面,除了严放,不少人都盯着他看。郁霜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像周慕予说的,跟他在一起,以后少不了要出席这样的场合。郁霜是时候要熟悉自己新的身份。

  宾客散去后,郁霜陪周慕予上楼休息。

  婚房也是精心布置过的,花烛、鸳鸯枕、龙凤被,甚至床上撒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都有,郁霜看见这些不免又羞红了脸,想起周慕予说的让他生孩子的话。

  周慕予也看到了,眯了眯眼,说:“老人迷信,别往心里去。”

  他坐到床上,拉着郁霜的手把人拽进自己怀里,困在双腿之间,抬起头说:“不过……你屁股这么圆,看起来像是很会生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

  郁霜知道周慕予醉了,他的语速比平时慢,眼神也有一点漂移。

  之前明明听说醉了的人起不来,但郁霜被周慕予夹在腿间,碰到某个地方,显然感觉到是有变化的。

  “你,”郁霜有点拿不准,“你到底醉没醉……”

  “怎么?”

  “你醉了怎么还可以……”

  郁霜的眼睛悄悄往下瞄,周慕予当即明白什么意思,闷声笑笑,一翻身把郁霜放倒在床上,困在自己身下。

  “我想睡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

  “没听过那句话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周慕予不紧不慢地说,“洞房花烛夜,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不能浪费。”

  床上的龙凤被光滑而柔软,大红的绸缎衬得郁霜肤白如雪,落在周慕予眼里,惹得他目光更烫。

  郁霜在这样滚烫的目光中渐渐融化,像床头燃烧的喜烛,一滴一滴变成流淌的暧昧的红。他还穿着那身纯白的西装,白山茶一样开在满屋的红色中,等待着被人剥下圣洁的外衣,露出饱满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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