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_分节阅读_第4节(1 / 2)

  “哎?跑什么?”新娘从灵案上跳下来:“别跑啊爸爸妈妈,哦,爹娘、舅姑。哈哈,古代的称呼真怪。”她唤他们,琢磨一下,自觉怪异,便又自己咯咯直笑。

  见大堂内外俱已无人,新娘无视了死鬼新郎,兴致勃勃地在堂前转悠起来:“我从前只在恐怖游戏里见过冥婚呢!”

  一会举起红烛瞧瞧,一会伸手去够白灯笼,捞起牵红丢丢,拿起灵牌看看,还念:“爱女李氏三娘……咦?”

  李小姐早已提前做好的灵牌上,本写着她的名讳——李三娘。

  时下的女孩子大多没有正经名字——也用不着什么名字,即使是李家这样的家族,也多不过是按家族的排行,便叫大娘、二娘、三娘而已。

  但此刻,在新娘的注视下,那敷衍的名讳,在灵牌宛如被无形的手一字一字抹去,变成李秀丽三字。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三、三、三小姐……”

  新娘回过头,看到了一个五官长得参差不齐的小丫头,看起来瘦弱矮小,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双腿抖得像筛子,还坚持在原地站着,手里还拿着把剪刀。

  她一回头,看清新娘的脸,那小丫头瞪大了眼:“你、你不是三小……”

  话刚出口,神情一恍,小丫头很快就回过神来,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小姐,我、我来为您剪、剪断红线!”

  新娘问:“剪什么红线?”

  小丫头说:“灵牌上的红线!您别生气,我、我来为您剪断这线,您就不会被绊住,就不用被留在躯壳里尸变,就能飞走了……”

  她还记得小姐病逝前说的话,一定是因为小姐不得脱飞,才会不得安宁。

  夫人不让她来看小姐。她就揣了把剪刀,趁他们都跑光了,来为小姐剪开羁绳。

  新娘低头一看,看到被自己捧在手里的灵牌上果然缠着红线,另一头系在那死鬼新郎的灵牌上。

  小丫头步步走近,双腿越抖越厉害,鼓足勇气,一剪刀下去,红线垂落。

  但新娘仍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并未化烟飞鸟。

  小丫头傻了眼。

  距离近了,却看到新娘口里呼出一口暖气,遇寒而升白雾。

  她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摸新娘的脸。

  新娘奇怪地看她一眼。

  温的。热的。温热的!!

  小丫头大喜,腿也不抖了:“小姐,你是热的!小姐活了!小姐活了!”

  她出身乡野,从小在李家也干惯粗活,吃得也多,嗓门中气十足,一喊惊了半个院子。

  李家人也壮着胆子回来了。

  李夫人叫一个仆妇去摸,摸到新娘身上是温热的,而新娘只是嫌痒躲了一下,也没有ῳ*Ɩ 暴起伤人,所有人终于都松了口气。

  但为李小姐化妆换衣的仆妇、婢女,可都是亲眼见到她没了气息,亲手摸到她身体渐冷的。这死而复生太古怪,何况她复生后举止异样。

  谁知道活过来的到底是三小姐,还是什么东西,抑或孤魂野鬼?

  李员外只得叫一列健妇,把三小姐架到绣楼去,暂时先关着。

  然后就星夜加急,也顾不得诗书之族的脸面、避讳,准备请道士、和尚、神婆都来做法驱邪,连黑狗血、活鸡都叫备上了。

  闹了这一出死而复生,这不知是被什么附体的李小姐还当着未来舅姑的面,以鞋踏面,羞辱夫婿的遗骸,说什么“魔星”、“真丑”。这亲自然也做不成了。

  等被吓昏的赵夫人苏醒过来,赵家人就连夜悔婚。要回庚帖、生辰八字,抬走聘礼和棺材,立刻逃回柳城,连生气都顾不得,唯恐走慢一步就沾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李秀丽刚从登陆游戏的兴奋和新奇里回过神,整个人都还懵着,就已经被关在了一幢连楼梯都有锁的阁楼上,楼下的小院子里站满了手持大刀的健壮妇人,足足十几人!

  而院子外,佛、道各据一方,设神龛,摆祭坛,开法场。

  耍剑的、写符的、诵经的、喷火的,一应俱全。

  “砰”,盖板被解锁,两个紧绷着脸的健妇,直奔阁楼,抓住李秀丽。

  一人抓住她,一人拿起手中浸泡了符咒灰的碗,往她嘴里硬灌。

  李秀丽挣扎,“咳咳咳”地拼命咳嗓子,试图把这味道十分恶心的水呕出来。

  又被人兜头一桶液体,她摸把脸一看,黏糊糊的,一股血腥味!

  而院外,现杀了一条黑狗、一只大公鸡。

  然后又来一个浑身皱巴巴的瘦弱老太婆,身上沾着鸡毛,阴森森的,挂着铃铛,围着她跳舞,时不时就朝她洒一把香灰,朝她身上抽一竹条,哎哎的:“吾神~吾神~”

  李秀丽劈手去夺神婆的竹条,没夺动,反而被抽得更狠了!

  等所有招数都用尽,李夫人冒险登楼,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李秀丽。

  李夫人期期艾艾地问:“三……秀丽?”

  李秀丽抹一把血,叉开双脚,往拔步床上一屁股坐下,浑身都疼,阴沉着脸,应声:“是你爹!”

  坏了!大家想,没驱邪成功!

  也不敢在阁楼久留,硬是指令几个丫鬟哭丧着脸,两腿兢兢地留下看守,都跑了。

  坏了!李秀丽想,这什么破游戏,啊,身份卡注释还带骗人的?这就叫掌上明珠啊?这就叫掌上明珠啊!

  阁楼上被各种驱邪手段搞得一片狼藉。

  她打量周围,这阁楼,是李家所有的阁楼建筑中最矮的一栋,窗口的视线被其他建筑的飞檐挡得严严实实,只留半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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