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2)

  周王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聪明总比蠢好。他心里边有一杆秤,咱们也能宽心些。”

  周王世子也道:“是啊,先前阿娘在家,总为太后提议以日代月为先帝守孝的事情愁眉不展,今日知晓当今心里边儿跟明镜似的,也可安心了。”

  此前以日代月守孝那档子事一出,周王府的人就知道皇太后肚子里没憋好水儿,奈何自己生了个傻子,他自己乐颠颠的附和了,他们又被拦在宫外,想帮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外边干着急。

  现在知道儿子不傻,只是故意伪装,适时的给了皇太后致命一击,也可以暗松口气了。

  不管怎么说,今个儿朝堂上发生的事都证明新君有能力掌控局面,这对于周王府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国孝期间不好大肆庆祝,周王世子便只是以水代酒敬了爹娘一杯:“陛下在宫中虽也不乏人手,但终究不似府上这般知根知底,免不得要请阿耶阿娘多多费心,选几个得力的襄助。至于咱们家,闭门谢客,少与外臣相交,于陛下而言,便是最大的帮扶了。”

  周王这辈子第一得意的是娶了个合心意的妻子,夫妻和睦,第二得意的就是儿子们感情甚笃,兄弟齐心,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心绪极是舒畅:“你且宽心,我自会安置妥当的!”

  ……

  王越心里边奏着悲伤逆流成河的BGM离开,紧接着被传召进去的便是兵部尚书柴同甫。

  嬴政单独召见了他。

  柴同甫进了御书房,二话不说就先行跪地请罪,姿态放得很低:“臣糊涂,臣有罪,只求陛下看在臣对国朝一片忠心的份儿上,宽恕臣大不敬之罪!”

  嬴政将手中奏疏合上,顺势靠在椅背上:“卿何罪之有?”

  柴同甫心知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又亲眼见证过这位新帝大杀四方的威风,岂敢用挤牙膏那一套来应付他,立时便道:“延圣十一年,齐国公病故之后,臣受先帝令,为内卫统领,而后统率甲部内卫一十四年,得先帝看重,累进兵部尚书。”

  “臣不敢欺瞒陛下,先帝驾崩之前,确实曾经单独传召过臣到近前,道是天子大行之后,自会有人前去联络,叫臣稍安勿躁,静待英主。臣那时不曾多想,只当先帝所说之人乃是陛下……”

  “彼时陛下尚在宫中为先帝守孝,诸事纷纭,兼之二十七日的期限未到,故而臣并不曾多想,今日朝堂之上惊闻中书令所奏之事,方才骇然发觉,或许先帝当日所说之人,并非……当今天子。”

  柴同甫说到此处,深知此事必然牵扯到两代帝王之间的阴私,声音愈发低沉,头也几乎要垂到地上去。

  嬴政若有所思。

  先帝原来是知道的吗。

  知道原主不是可以托付天下的后继者。

  他甚至于已经安排好了一位取原主而代之的“英主”,来接管内卫五部势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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