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 / 2)
裴仁昉:唉~
耿彰宣泄完,又emo起来,垂头丧气道:“他有个好弟子,给他争气,我没有,我输了……”
裴仁昉见状,马上就心软了:“老师,我好好干,以后也叫您扬眉吐气。”
耿彰欣慰的看着他,目光柔和:“这是我们两个快要如土的人在斗气罢了,与你们年轻人有什么关系?老师教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连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裴仁昉暗松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耿彰冷笑一声,宛若恶魔般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裴仁昉:“……”
耿彰大力拍打着弟子的肩头:“给我支棱起来!输给谁,也不能输给他石筠的弟子!再有下次,我就跑你家门口去吊死,听见了没有?!”
唉~
裴仁昉无力道:“听见了听见了!”
第56章
当日新帝登基之时, 三公缺其二,只有身兼太尉一职的窦敬出现在朝堂之上。
只是时移世易,何等匆匆, 短短不过数日,情况便发生了翻转,窦敬报病不朝, 石筠与耿彰却精神矍铄的开始参与朝政。
而朝野之中,早不再是窦氏一系的臣子掌控要权。
三公之中,天子得其二, 如得天下人心。
而九卿之中,权柄最盛的少府、光禄勋、廷尉尽在天子之手,又有尚书台的最高长官潘晦策应,掌控在窦敬手中的一半南北两军与掌控在其子武城侯手中的卫尉, 已经不足以再动摇天下了。
窦敬报病不朝, 并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心病。
身体上的疾病有药可医, 心病却只能心药来医治,而他想要的心药,又有谁能给他?
窦敬不朝, 武城侯等窦家诸子独木难支,眼见局势一日不如一日,朝臣们日渐疏远窦氏, 他们也愈发的焦躁不安。
逼狗入穷巷, 便要做好被其反扑的准备,何况是人?
“父亲, 事到如今,还请早下决断!”
武城侯跪倒在窦敬面前, 声辞恳切,眼底凶光闪烁:“穆义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当日父亲将其扶上皇位之时,他是何等的恭顺?哪成想竟连消带打,一举夺了数个要职到手,又将潘耿二人笼络住了……”
“遥想当日我窦家盛时,石筠耿彰之流都要退却三分,九卿更有过半在窦氏囊中,可现在呢?短短数日之间,他便不动声色的夺去大半!现下你我父子手中尤且有一半京师军队,一支卫尉劲旅,若不趁早起事,却不知这点权柄又能持有多久!”
昔日窦敬脸上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傲,早已经是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武城侯相近的焦躁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