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陷阱(2 / 2)

  直到日光微

  白,朔风连绵吹上枝头,吹起了不知何处飘来的兰花香。

  京城事务繁杂,景行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

  谢璋醒来时,被褥齐整地盖在他的身上,而床边只有景行昨夜留下的一包香囊,清淡的花香中夹带着些药材的味道,想来是他用来助眠的。

  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缓了缓酸涩的腰,便见孟鸣争掀帘而入,疾声道:“快快快承湛!”

  谢璋:“怎么了?”

  孟鸣争一愣,皱眉问道:“你声音如何哑了?昨夜受了风寒?”

  谢璋:“……”

  他张了张嘴,正欲不知作何解释,孟鸣争便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道:“你若身体受得住,便与我一起去前线,谢将军稍人带话,准备行动了。”

  第五十八章 陷阱

  谢澄当日的计划是趁乌尔都来西北边境之时,自己携一队兵马绕后等待时机。若乌尔都的大儿子奎尼还在乎他父皇的性命,派重兵护送,那么在前线的孟鸣争与谢璋便可以趁此机会攻打柔然大军。

  孟鸣争一大早便收到了谢澄的消息,于是迅速召集兵马,确认方阵齐整之后,才与谢璋一起按计划行事。

  阵队浩浩汤汤地朝着柔然军的驻扎地而去,谢璋与孟鸣争打头阵,马蹄溅起了一路的尘土。

  孟鸣争不经意一回头,就见谢璋扶了把腰,纳闷道:“你今日怎么了?”

  谢璋动作一滞,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回缰绳上,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伤寒严重,后背有些酸疼。”

  孟鸣争半开玩笑地说道:“唉,你怎的几年不曾行军打仗就变得如此娇气了?”

  昨夜某人将他狠狠折腾了一番,惹得他后半夜险些直接睡死过去。可他不可能将此事对孟鸣争说,只好一面暗暗接下“娇气”的帽子,一面在腹诽景行。

  孟鸣争放松了缰绳,任由身下的马放慢了脚步,与谢璋并行。

  谢璋侧身看去,便能看见他微微扬起的下颚,与状似回忆的神情。

  “说起来,我在西北待了也快有十多年了。”

  若说谢璋的参军历程坎坷而曲折,那么孟鸣争则是顺风行舟,一路高歌。

  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便跟着夏履与慕容燕的军队了。那时晋朝内乱,大多百姓都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孟鸣争一家也不例外——他父亲重病,母亲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便去衙门面前求情,希望这些衣食父母官们能正眼瞧瞧他们,结果被无情地杖毙在县令府的大门处。

  彼时慕容燕的起义军正好经过,孟鸣争为了活着,便跟着队伍,成为了一名“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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