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喜欢。”我抬头看向周沉,“这是给我的吗?”

  他愣了一下,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说:“就当是提前送给你的……”

  最近并没有什么节日,他想了想,勉为其难道:“儿童节礼物。”

  惊喜过后,我突然感到不安。

  这台琴摸起来就很非比寻常,周沉说是拍到的,大概花了不少钱。

  “太贵重了,我……”

  “贵不过你的好心情。”他打断我,“实在觉得受之有愧的话,可以用演奏来还。”

  我正想说什么,他又道:“不过不是今天,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睡前我还是没有忍住调试了琴弦,在房间阳台上拉了一首曲子。

  这是一把极好的琴,声音醇厚悠远,有一种漫长岁月沉淀出的独特质感。以我浅薄的经验判断,它至少有两个世纪的年头了。

  夏夜静谧,窗外是周沉的玫瑰园。他曾说花香无意义,但我想还是有的。

  就比如现在,我闭上眼,仍能感受到风里热烈的气息。

  我想我有点喜欢玫瑰了。

  第二天午后,我为周沉演奏了一首我很喜欢的日本音乐家的大提琴曲。

  碎金般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在流动的音符中,我听到来自他内心深处的共振。

  ——这是每个乐手的超能力,在茫茫人海中,捕捉同频的振颤。

  周沉的眉眼很好看,我曾觉得面熟,大概因为与祁殊有几分相似。

  但现在我知道他们不同,因为里面有祁殊永远不会有的沉静和温柔。

  一曲结束,我手执琴弓,对他行了一个绅士礼。

  他起身走来,站在我面前,温声说:“谢谢。”

  管家先生和佣人们站在不远处轻轻鼓掌,我转过身,又对他们鞠了一躬。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善良体贴,润物无声地照顾着我,总会让我忘记自己是一个客人。

  这些天,我和厨娘学会了如何烤一箱不会裂开的戚风蛋糕,和照看园子的大叔学会了如何把灌木剪出漂亮的形状。

  周沉从不阻拦我做任何事,除非我玩得忘记了吃药。

  有时我是故意忘记的。一把药片吃下去,再没有胃口吃别的东西了。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周沉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接下来几天我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紧张地问你要去哪里,是不是祁殊对你做了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易感期……

  生理课上讲,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alpha的易感期会对信息素极度敏感,并且变得难以自控。越是高级别的alpha,易感期越是可怕。

  在祁殊身边四年,他每次都会去找别的omega度过,所以我对此并不算了解,也没有亲眼见过易感期的alpha究竟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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