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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立刻助手,看向武曌,听凭武曌发落。

武曌走过去,细细打谅了两眼大胡子,说:“你懂的医马?”

那大胡子声音沙哑,低沉的说:“只会一些皮毛。”

武曌说:“这些马儿可是水土不服?”

大胡子说:“的确是水土不服,而且这里阴雨连绵,草料经常被水浸泡,马儿吃了也不好。”

武曌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儿,连京城随行的太仆都没有办法医好这些马匹,大胡子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武曌笑着说:“那还请先生援手,救一救这些马匹。”

那大胡子说:“你就不怕我给你们的战马下毒?”

“放肆!这位是当今娘娘!”

侍卫立刻喝骂一声,武曌却抬起手来,制止了侍卫的话头儿,笑着说:“我看先生的举动,就知您是个爱马之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下手,是么,先生?”

那大胡子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很快朝着马厩走过去,给那些战马喂食了一些草药,似乎在和战马说话一样,伸手去抚摸战马,嘴里聊天一般唠着嗑儿。

随行的太仆很是看不起那大胡子,自己可是京城里的太仆,太仆寺主管马匹,所有马匹,无论是祭祀时候用的马车,还是上战场的战马,都是由太仆寺管理,连太仆都看不出来的病,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就能看出来了?

那太仆不是很相信,然而第二天,那些战马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不停的嘶鸣着。

武曌听说战马康复了,心中也放松了下来,就让丫头陪着她,去马厩再看一看。

武曌进入马厩,就看到了那大胡子,他坐在一个马厩里,席地而坐,也不嫌弃马厩里脏乱,伸手抚摸着一匹战马,一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没有被大胡子淹没,眼神竟然甚是柔和,似乎在和马儿聊天。

武曌并没有让侍卫通报,只是站在旁边看了看,打谅了好机会,总觉得这大胡子有些不同寻常。

武曌正在仔细打谅那大胡子,结果突然被人一把揽在怀里,猛地还被一只大手盖住了眼睛,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武曌被人揽在怀里,立刻就感觉到了,绝对是水溶无疑了。

水溶胸口起伏,气息不是很稳,这边儿因着阴雨,天气很是阴冷,而水溶身上冒着热气,滚滚而来,再加上他呼吸不稳,显然是匆匆回来的。

武曌也没挣扎,靠在他怀里,就听水溶低声说:“武儿这么看旁的男子,不怕朕吃味儿?”

武曌轻笑了一声,伸手扒开水溶的手,果然身后的人就是水溶,水溶行色匆匆,额头上还有细汗,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武曌笑着说:“皇上花容月貌,该当仔细一些儿,我就是看看旁人,也没什么。”

水溶说:“那可不行。”

武曌又笑了笑,似乎有意逗他,说:“说起来也是,别看这大胡子一脸都是胡茬子,不过瞧起来身材高大,若是剃了胡子,不知是不是也是个花容月貌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水溶已经低下头来,亲了一下武曌的嘴唇,武曌吓了一跳,这身边儿还有丫头和侍卫呢。

水溶搂着她,见武曌睁大了眼睛,一脸受惊小猫咪的样子,说:“嗯?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着又亲吻了一下武曌的嘴唇,幸亏不是深吻,他许久没回来,冒出了些许胡子茬,有些麻扎扎的,平日里水溶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倜傥模样,如今下巴上有些胡子茬,看起来竟然有些淡淡的颓废感,也是说不出来的迷人,只不过滋味儿不太一样。

武曌拦住水溶,说:“先别闹了。”

水溶笑着说:“好,听武儿的。”

武曌当真有些无奈,这样摆明了的宠爱,言听计从,恨不得捧上天去,说实在的,武曌就算做了十五年的女皇,也不是曾领教过的。

水溶当即正色了起来,仿佛刚才和武曌闹的不是他一样,扶着武曌走过去,说:“那便是救治战马的先生?”

那大胡子看到他们进来,从地上站起来,倒是礼数周全,恭恭敬敬的行礼,说:“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水溶点点头,说:“先生不必多礼了,如今先生救了战马,不知想要什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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