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河73(1 / 2)

  先洗澡再吃饭,快快乐乐地散步消食,躺下后近乎子时。

  婆母不在,玉珉入宫,顾一瑟美美地睡了懒觉,醒来时,已近午时。

  又是吃饭,午后躺在属下晒太阳,顺便画了几张图纸,让人去打造上下铺的木床。

  很快,天色又黑了,玉珉依旧未归。

  不仅今夜未归,顾一瑟接连独守空闺三日,没想到,玉珉未归,长公主匆匆回府。

  顾一瑟去上房给婆母请安,长公主却告诉她:“皇后疯了。”

  顾一瑟震惊,“疯了?”是字面意思的疯还是说,另有隐情?

  “疯了,那夜后,皇后受了刺激,总说清安来索命,吓得日日不宁。陛下召我入宫商议,寻一个与清安模样相似的人去照顾皇后。心病还需心药医。”长公主一面更衣,一面与儿媳说话,面带风霜,显然是匆忙而归。

  度假都不安稳,要时可挡刀,也可安慰病人,啧啧啧,真是两头忙。

  顾一瑟想嘲讽,奈何权势迫人,心中骂了两句,口中体贴道:“母亲是要寻与清安公主面貌相似之人吗?”

  “哪里有那么好寻呢。”长公主疲惫不堪,换了家常袍服后就靠着坐榻坐下,面露忧愁。

  顾一瑟心中冷笑,对皇帝言行嗤之以鼻,摊上这样的兄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给母亲试试吧。”顾一瑟喟叹一声,心病还需心药医治呢,“用催眠法探探她的心病。”

  长公主直起身子,手指微微发颤,不知是累是还是紧张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口中还是问道:“什么是催眠法?”

  “让你入梦,梦中宽慰。”顾一瑟简单说道。

  长公主疑惑:“你怎么会催眠法?”

  顾一瑟笑道:“我学过,我刚知晓我长姐名字的时候,我想到一句诗词,一弦一柱思华年。我从未读过书,便以为这便是哪位当世大儒所做。直到前几日我背了一首徐凝的牡丹词,玉珉却说是您写的。”

  长公主抬首,眼睫轻轻颤抖,顾一瑟抬首对上她的视线,“您可知晓新中国何时成立的?”

  “一九四九年。”长公主脱口而出。

  顾一瑟蹙眉,静静笑了,忽而间,眼泪横流,忽而起身,抬脚踹倒了一侧放置茶水的几案,心中怒气溅起。

  “你可知我这副身子的主人是何时死的,如何死的。”

  “三岁的孩子被活活冻死的。”

  外面的婢女闻声要进来,长公主怒喝一声:“不许进来。”

  长公主面露痛苦,“原来你也来十五年。”

  “我已来了十五年,我一直找寻回去之路,渐渐地,我在这里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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