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2)

  琮玉以为,只要表现出疑惑姿态,乐渊就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她跟他住那么久,才知道他这张脸长什么样,他成天目中无人,除了骂她时正眼看她,别的时候她还不如一盒烟、一瓶酒能获得他的关注,他怎么可能认得她上妆后的样子,她脸上的可是油彩,不是粉底。

  想到这里,她被戳穿的尴尬已经不复存在了,打算装死到底,前野人总不至于拉着她去卸妆。

  没想到乐渊下一步拿出手机。

  琮玉扭头就跑。

  乐渊反应很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扯回来,轻松困在自己臂弯,另一只手拿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她的手机铃声从她腰间飘出。

  琮玉笑了下,说:“我铃声好听吗?张国荣哥哥的当爱已成往事。”

  乐渊收起手机,把琮玉拉向电梯。

  琮玉不敢挣扎了,乐渊一拳能打死十八个她,而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再得罪他属实是不理智了。

  乐渊把琮玉拉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站在门口的女员工才敢大声出气。有时候生人勿近的气场比怒骂、暴打更能使一个人寒毛卓竖。

  电梯里,琮玉想挣开乐渊的手,但不敢大幅度动作,他这一张俊脸比野人脸压迫性足得多。野人模样时她顶嘴,觉得最多挨顿打,现在的模样她顶嘴,觉得下一秒就被关地下室囚禁了,电影里那种道貌岸然的变态,都这身打扮。

  就在她以为她快要成功时,乐渊攥得更紧了,她喊疼:“手折了!”

  乐渊不搭理她。

  “疼!”琮玉打他的手背。

  乐渊换了个姿势,把她胳膊拧到身后,押犯人一样把她押出电梯,押到另一房门前,把她扔了进去。

  琮玉差点摔衣架上,正要骂街,抬头看到神色不自然的九姐,到嘴边的“豪言壮语”又咽下去了。

  乐渊把外套脱了搭椅背上,到卫生间涤了条热毛巾,把琮玉扯过去,要给她擦脸,很粗鲁。

  琮玉被他擦得眼疼,抢走毛巾:“能不能有点常识,不用卸妆膏能卸掉?”

  乐渊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子,走过去,拿起化妆包,递到九姐面前:“哪个是卸妆的。”他知道琮玉满嘴瞎话,所以没问她。

  九姐看上去自知理亏,不得不给他拿出来。

  乐渊把卸妆油倒在热毛巾,又很粗鲁地在琮玉眼睛上擦了一道,她的眼睛露出来,眼睫毛上挂着卸妆油的油珠,根根分明闪着光,湿漉漉的很可怜。

  乐渊把毛巾摔在一边:“还装吗?”

  琮玉破罐子破摔,干脆坐下来:“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管好你自己。”

  乐渊没跟她说话,看向九姐:“还狡辩吗?”

  九姐撩了下头发,眼角已经有些红了,气息也不如平常稳,但人啊,就是爱嘴硬:“不是我把她绑来的,我可没强迫她什么,她想傍大款,想下半辈子不用愁,你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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