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 / 2)

  “是是是!我没见过她!我是想绑她来着!但你提前把她接走了!我根本没看见人!”小痞子的嘴唇冻得发紫,也还是吐字清楚地补救他这一场作死。

  陈既松了手,返回车上,扭头看了一眼琮玉,驱车下了山。

  天亮了,路边牦牛和羊出没,牧民坐在水井前,对着荒芜的土地发呆,漫山遍野的贫瘠浓烈的让人以为春天可能不会来了。

  赶路的人们在陈既的车旁疾驰而过,他被一辆又一辆车超过,还是没有加快速度,跟来时像是换了个人驾驶,于是这条路突然变长很多。

  “陈既……”琮玉冷不丁开口。

  陈既没答应。

  琮玉也没了下文。

  回到城区,陈既带琮玉去了中医诊所,裹严实后,一路抱到二楼病房。

  老中医掀了掀她的眼皮,开单子让护士去验血,接着把脉、写方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伤风,发烧倒不是特别严重。”

  “她看着很难受。”

  “有些人反应重。”

  “能止疼吗?”

  “我开在药里了,等会儿我们那小姑娘告诉你怎么喝,盯着她喝完就好了。”老中医写完方子,最后写名字:“她叫什么?”

  “琮玉。”

  “怎么写?”

  “王宗。”

  “嚯,王宗贵族?这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看着不像能镇住这么大名字的。”

  老中医记错了成语,陈既没纠正他。

  这时,护士拿来了验血结果,老中医戴上花镜,看了眼,说:“血液正常,不是病毒性的,吃三天药就好了,忌辣,饮食弄得清淡点。”

  “好。”

  拿了药,陈既把琮玉抱起来,短袖下手臂的青筋很醒目。

  护士在他走后对老中医说:“我觉得他也应该开点药,这么冷的天穿短袖。”

  老中医把方子收进抽屉里:“他的衣服在那女孩儿身上。”

  护士走到窗前,看向楼下,刚好陈既把琮玉抱上后座:“谁知道这俩人干什么了把那女的弄生病了。”

  老中医抬头看了护士一眼,没说话。

  陈既带琮玉回家,上楼,进门没有热气扑来,他忍不住地眉头一拧,把琮玉放上床,盖好被子,往外走时打了热力公司的电话。

  对方想解释,但陈既的耐心早被低温消磨没了:“赚钱赚野了,不稀罕住户几千块的取暖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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