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 / 2)

  “没有,就是既哥你看起来不得劲。”昨天乐渊和江北在浪漫十方对峙的事传出来,这几个店都炸了锅,知道了乐渊本名叫陈既,还知道了他曾参军多年。邱文博那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改了称呼,全一水儿的既哥,如此效率,一点面子都没给江北留。

  现在江北应该知道了,焰城,唐华路,还是邱文博说了算,他挺谁谁就有好日子过。

  “我没事。”

  “嗯。那个,上次邱哥养那小娘儿们带人来玩,他们一起的有个男的,最近有点上头,刚从澳门回来,还想去,因为等签注,就先在我们这儿待住了,已经有好几天了。”

  陈既没有听。

  经理以为他听了:“要不要注意一下,我觉得沾上那金丝雀,事情会变得有点复杂。”

  陈既又拿起手机,周惜罇的短信发了过来:“明天中午见。”

  他没回,又关了手机。

  “那金丝雀来接了他几趟,我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你说要不要跟邱哥说啊?”经理又问陈既。

  陈既听见了这句,站起来:“不用。”

  “好。”

  “老钱今天过来把账归上,给他把利息消了,不来翻一倍。要不就聊聊厂子的股份。”

  “你不等了?”

  陈既没答,出了宝郡。

  他专门调转车头拐到十字路口,买了一份江米糕,回家却不见琮玉。

  她药没吃,梨没动,水也没喝,没穿他买给她的衣服,换上了那件不抗风的棉服,还有那双磕破了皮的靴子。

  第46章

  琮玉蹲在马路边,头疼、嗓子疼,黏稠的鼻涕堵满鼻子,对面就是宝郡,她以为她可以走很远的,兜了一圈还是回到这里。

  陈既不在这里,门口没有他的车。

  她托着下巴,看着宝郡的牌匾。

  还记得第一次来,她输了二十万,那天认识了一个赌友,他告诉了琮玉一些技巧,还说只要她肯钻研,一定可以打回来一些。

  她问他这玩意儿可以发家吗?他不说话了。

  被关在小黑屋之前,他告诉她,他在广州有产业,□□只是兴趣,这上边输一点,股票都能赚回来。

  她问他输了多少,他说不多,玩儿了两年,也就两千万。

  后来她被关进小黑屋,见到了用撞墙威胁老婆打钱的男人,跟外边那位广州来的,对比出离明显。

  赌场是人生,人生却不止是赌桌上的筹码。

  琮玉对赌博没那么咬牙切齿,但这块招牌下的热闹太多、太好看了,她总能沉浸式观看别人家破人亡。

  有时候她也会好奇,为什么这玩意劣迹斑斑还能合法,后来偏见地以为,也许是因为税多吧,就像烟。也或许是因为有些地方的经济需要赌博带动。

  她对好坏的定义一直很模糊,认为不是做了社会统一定义的坏事就是坏人,反之也是,但她必须得承认,她一直找陈既的马脚就是想找到他还是个好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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