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1 / 2)

  很多事,他都很惯着琮玉,琮玉一身的臭毛病,都因为他的纵容得以变本加厉。

  琮玉照常等陈既妥协。

  但这次陈既没有。

  她等烦了,不想等了,正好米线到了,就下楼拿了一趟。

  她本来想着拿上米线回自己房间,但陈既没关门。

  那就是让她在他房间吃的意思吧?

  管他呢?她拎着米线又进了陈既房间。

  陈既在打电话,面对窗外,对方可能是邱文博,他一直对着电话说:“是,好,嗯。”

  她打开米线,静静吃着,房间一会儿就飘满了藤椒味儿。

  藤椒放多了,又麻又辣,琮玉想吃又不能吃辣,把他房间随房赠送的水都喝完了,打开抽屉,看看还有没有瓶装的,不料看到一个牛皮纸袋,纸袋的图案是一只蝴蝶结。

  她皱起眉,扭头看陈既,正好他打完电话,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琮玉还是问了:“这什么?”

  陈既不主动说,但被问也不逃避:“给你买的。”

  琮玉挑眉:“定情信物吗?”

  陈既没答,把灯下椅子放回原位。

  琮玉打开,竟是一只毛线帽子,红色的,还有一双配套的红色手套。

  红色。

  男人在审美方面真是默契。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一下,持续很短,再抬起头时,眼尾有光,语气还是那样,满不在乎似的:“还以为你忘了。”

  陈既重新靠在桌沿,夜视灯让他的五官很模糊,只有下颌线还那么清晰。

  房间很暖和了,琮玉穿着羽绒服已经有点热了:“但你不觉得太显小吗?”

  陈既说:“我问了,十七岁都买什么样的。”

  “我像十七的?”

  “像不像都是。”

  琮玉摸着这顶帽子,她其实没想着他会买的,什么眼光,真是难看。但这一定是她截至目前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她突然不想吃米线了,也不想在他房间待了,拿起袋子,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晚安陈既。”

  她回了自己房,关上门,扑到床上,趴着,被子把她的心跳更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这么久以来,陈既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她。

  无论是哪方面,他都有自己不可攻破的防线,坚不可摧。

  即便她清楚他亲了她,也没法问他对她什么感觉、两人能不能更进一步。

  陈既百分之百会拒绝,想都不用想。

  哪怕他在广场时纵容她亲吻,仍然不允许她撕破那道欲望的豁口,口风依然严谨,一句令人心存幻想的话都不说。

  要不是碰上琮玉聪明,但凡换一个,早寒了心了。

  如果用看待一个普通男人的视角去看待他,很渣,但她隐约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肩膀背负着什么,所以在抱他时清醒地说,知道他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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