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2 / 2)

  琮玉抽的烟有水果清香,所以呼吸甘甜,不经意地对着他嘴唇吹了口气:“多了吗?”

  “嗯。”

  她吻住他。

  很突然。

  他怔了一下,随即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拎起,举高摁到墙上,吞没她全部呼吸,并不温柔地把她半片唇瓣吮咬研磨。

  他好过分,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琮玉闻到他嘴里的酒味,他也喝了酒,喝酒就可以当禽兽了?

  她一手抓着他衣服,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抢到一点空隙说话:“好亲吗?”

  他不说话。

  她又问:“好亲吗?周林律。”

  他停下了。

  片刻。

  他离开了。

  第80章

  琮玉缓慢靠在墙上,微微仰头,闭着眼。再睁开眼时,醉意蒸发了三分之一。

  她没去看他离开,有些人离开的样子,她看过太多遍,到死那天都记得。

  她回到包厢,拿上手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往外走。

  周林律追了出来,攥住她胳膊。

  她抽走,走向电梯。

  周林律看着她离开,知道这场庆功会又黄了,心里烦闷,忍不住松了松领带。

  其他女演员端着酒杯出来,顺着周林律眼神看向电梯:“她走了啊?怎么了?”

  周林律没答。

  琮玉从电梯出来,稍微有一点恍惚,叫了代驾,半小时后才能来。

  她脱了外套,只剩一件趋近于男款的白衬衫,解开领口两颗扣子,瞬间感觉呼吸都畅快了一些。

  她在大厅坐了会儿,轻轻合着的拳头抵在太阳穴,胳膊肘杵在沙发靠背。

  前台见她穿得单薄,过去问她要不要张毯子。

  她睁开眼,英气的眉眼压迫力十足:“不用。”

  “好的,您有需要随时可以说。”

  前台一走,琮玉又闭上眼,假寐的三分钟里,藤蔓绕足,大雾缠身,有一只手从身后勒住她的脖子,那种循环反复地抽走大脑氧气的窒息感,逼得她睁开了眼。

  酒喝多了是这样的。

  她不等了,把车钥匙给前台,让他们帮忙交给代驾,一个人走出了会所。

  冷风一下把她吹透,冬天又来了啊。

  她的生日在冬天,小时候问过妈妈,为什么要在冬天过生日,冬天好烦,妈妈不答。

  长大以后知道,妈妈生她那年,是陆岱川时隔四年第一次回家过年。

  然后就有了她。

  她还问过更愚蠢的问题——当兵是能随军的吧?听说有那种军属家属院。

  妈妈摸着她的头笑,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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