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20)(2 / 2)

  这些日子,花月眠一直躲着她,此时偶遇,连目光也不敢回视,躲躲闪闪。

  她花月眠曾是西域魔教第一美人,凭美艳与色杀,常年得教主宠幸,死在她手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只提名字便可叫人闻风丧胆,她何曾如此胆怯?

  这半辈子她爱恨决绝,心狠手辣,从不后悔,从不屈服,却唯独对不起一个人。

  她明知道抛下长安一个人落到南天冽手中,会性命不保,或是生不如死,可她为了炎迦,毅然决然。

  因为那人是炎迦,是她出生入死的唯一理由,是她从西域不远万里来中原的唯一信念,是她可以豁出一切的男人,他是她的命啊!

  她自认为自己绝不会动摇,绝不会后悔。可为何午夜梦回,她一遍遍想起那双绝望的眼睛,她一次次被血腥的噩梦惊醒,她到现在也不敢和她说一句话,连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她在怕什么?

  现今这丫头不是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

  终于,她鼓起勇气,想如平日一般,状若轻松:“丫头,你在南天冽手上......”

  话未说完,却是被长安打断:

  “月眠师父,当初我不肯跟你学艺,被炎迦关进刑室,是你为我求情,我知晓。这些年来,你教我许多东西,有些有用,有些无用,有时拿我出气,有时也护短,在我心里,一直当你是师父。小官哥哥走那晚,你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一度错觉,抱着我的是娘亲。”

  “我落在南天冽手中,并非毫发无伤,你所想到的,所有不堪的折磨,我都受到了。”

  “毕竟不曾正经拜师,月眠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师父,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了。”

  ☆、玄英(20)

  花月眠进门,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仍是久久不能回神,转过身来,发现床上的炎迦也是面无表情望着一处,静默不语。

  她强自挤出一个笑,“炎迦,吃饭了。”

  “月眠,你想去天山么?”

  花月眠正在低头为他布菜,闻言失手掉落手中的筷子,抬头愣愣的看向他,过了半晌,她好似想笑,却是哭了出来,颤声道:

  “你,你还记得......”

  许久之前,久得她也不曾记得的时候,她对他说过,她的家原来曾在天山脚下,那里有长年不化的积雪,还有格桑花,后来马贼抢了他们的村子,把她卖了,她才开始一路流浪,直到来到魔教。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月眠,我这次被新教主疏逻抓回西域,发现了一个秘密。”炎迦低声开口:“一个,足以让我这些年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的秘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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