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演戏(2 / 2)

  此刻的丁别寒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尤其是在想到今天安也霖的……诡异表现之后。

  “……我真是不明白。”他低声道。

  “是啊,女人心,海底针。小兄弟,不要纠结了,释然吧。”司机道。

  丁别寒:……

  他抬头,发现载他回来的司机依旧是载他过去的那个。司机看着他,满脸写着担心。

  丁别寒回到宿舍时看见易晚正戴着一副塑料手套在侍弄花草,画面异常宁静。安也霖则在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池寄夏在看视频,并时不时地瞟易晚一眼。薄绛则正在看书。

  在塑料手套的阻隔下,诡兰再也咬不到易晚影子里的画皮鬼,只能徒劳而愤怒地挥舞着枝条。池寄夏抬起头来道:“今天风好像有些大。”

  丁别寒:……

  他看着自己毫无危机感的三个室友,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苍凉。他关闭了房门,再次感到深深的寒冷。

  这天晚上易晚把兰花留在了阳台上,并未带入室内。临睡前,池寄夏问他道:“易晚,关于那个角色,你真的可以吗?”

  易晚回头看他一眼,池寄夏冲他挑了挑眉,严肃着脸道:“我先告诉你,杨导的要求可是非常严格的。如果你不符合他的要求,小心被骂得狗血淋头。我建议你这几天还是好好准备一下。”

  “我会的。”易晚点头。

  “你打算怎么准备?”池寄夏一边问,一边琢磨着自己这回要不要开个金手指帮帮易晚。

  到时候易晚反复NG,受苦的可是和他对戏的他啊!

  易晚却笑笑,没有回答。

  池寄夏怀着忧虑睡着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易晚而忧虑。在他的身后,易晚也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黑影将他笼罩。

  月色如水,易晚在梦境中又来到了朦胧月色下那破旧的戏台上。

  浓妆艳抹的花旦在他面前挥着水袖低吟浅唱。它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表演起来也格外卖力。

  易晚并未靠近它,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台下用眼眸将它所作出的一切动作映入眼底、记入心底。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过程,轻轻应和地发出歌声。

  和白日里无知、平淡的眼神不同,此刻他像是彻底脱去了最外层的伪装,眼眸清醒、却隐约透着几分冷淡。

  那种眼神与他亲眼看见姜北退场时所流露出的眼神极为相似。像是沉默的猫科动物,终于睁开了眼。

  ——也与他日夜聆听画皮鬼歌唱,却又无动于衷地离开、陷入沉睡时,曾无意间流露过一瞬的眼神极为相似。

  淡然,清醒,隔离。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

  第二天一早,五人便坐着汽车,前往了录音棚。

  第25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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