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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诶,”佑可点头,很快又雀跃起来,“我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有来过这里的同学,她推荐我吃一家好吃的牛肉汉堡,还有热红酒!啊,对了,还要买点纪念品,”佑可歪了下头,“前几天跟佐助聊天的时候告诉他我们要来这里,他让我给他带礼物。”

清冷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手冢对佑可的话一一答应下来:“好,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买你想喝的热红酒,再慢慢逛,选礼物。”

肯定不只要给佐助一个人带,生性热情大方又很体贴的女朋友大概会给她能想到的每

一个人都带一份礼物,手冢已经预料到他们两个今天会满载而归了。

“好——”

拉着手冢穿梭在圣诞集市里,佑可还是来德国之后第一觉得,原来德国也有人潮拥挤的地方。

虽然时节不同,但圣诞集市的热闹氛围感觉和日本的夏日祭很像,平时也能买到的食物好像也因为浓厚的节日氛围变得好吃了一点。

热红酒被装在圆滚滚的红色杯子里,冒着一点白色的热气,隐隐约约散发出苹果和橙皮的香气。

双手捧着杯子,佑可微微歪头:“我们是不是应该干杯?”

手冢从善如流地将杯子举到了可以和佑可干杯的高度:“干杯。”

“嗯——”佑可用自己的杯子去碰了手冢的杯子,杯体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为我们的爱情干杯!”

手冢眼神微凝,随即也浅浅笑起来:“我喜欢这个干杯的理由。”

“因为光酱喜欢我嘛!”

“嗯。”

——已经习惯了彼此的直球,也习惯了在接住之后打回去一个。

集市结束营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两个人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准备离开的时候,距离营业结束还有半小时。

侧目看着佑可脸上开心灿烂的笑容,手冢忍不住想——这段时间是不是把她闷坏了?

课业繁重,又没什么有趣的娱乐方式,空闲的时间两个人进行的也无非是一些居家或者运动类的项目……

“光酱——”佑可用力晃了下手冢的手臂,在他看向自己后好奇地问道,“好少见哦,你在走神。怎么啦?”

手冢沉吟片刻,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个人在集市外的路灯下互相对望,过了足足半分钟,佑可忍不住笑起来:“光酱你真是……太可爱了!”她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揉搓男朋友的脸,“平时都忙成这样了,居然还有精力去想这个问题吗?”

“也没有忙到连思考这种问题的时间都没有,”手冢任由佑可的手在自己脸上作动,“佑可……”

“你应该相信我的,”佑可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手滑落下来,握住了手冢的手腕,“我愿意来德国,当然是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不管是行动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我都有准备。我不是会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的人,正相反,我做出决定后,就会为了自己的决定全力以赴。”

听着佑可的话,手冢一瞬间感到了释然:“嗯,你说的对,我明明应该了解并且信任你的,是我不好,想太多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很感动。”佑可笑了起来,“还有,是我忘记跟你说,其实我来这边之后,每天都过的很快乐。课业是繁重,但是我在为了未来努力。我有认识新的朋友,也有发展新的爱好,这样全新的生活让我觉得很充实。最重要的是,我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安心是别的东西无法替代的。”

更加用力地握紧手冢的手腕,佑可语气坚定:“我也在成长啊,我也想要成为能让你依靠的人,所以不要担心,再多相信我一点吧。”

手冢点头,郑重地给出作为回应的承诺:“好,我会的。”

“下次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嗯,我知道了。”

手冢想了想,这大概是交往以来,佑可对自己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了。

很可爱,也很可靠。

“我们回去吧。”佑可从手冢那里分走了两个纸袋,牵住他的手正打算走的时候,突然感觉鼻尖上好像落下了一点凉凉的冰片,很快又融化掉。

她不由得仰起头,发现细小的雪花正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来:“哎呀,下雪了。”

“你想要的完美出现了。”飘扬的雪花之中,手冢低下头,在佑可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走吧。”

“唔,光酱偷袭我也越来越熟练了。”

“应该是有人带坏我。”

“诶诶,那不就是我吗?”

手冢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身旁恋人的手。

——当然不会是别人,她是唯一。!

回到旅馆的时候,外面已经被积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可以预见,明天起床之后,就能看到德累斯顿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虽然在进旅馆的时候就扑过落在头发和身上的雪花,但还是有一些残留的雪片,在两人进屋后迅速融化,变成细小的水珠。

“快去洗澡,”手冢将佑可的外套展开挂起来后,轻轻揽着她往浴室走,“不要着凉了。”

在他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却被佑可一把握住手腕。

在手冢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佑可将他拉进浴室,并且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也将她轻快活泼、带了点狡黠的回应一并关在浴室里。

“一起洗嘛!”

在圣诞前夕的这个雪夜里,两个人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洗完澡出来。

被寒风吹了一整天的身体经过热水的浸泡,终于从冷硬中苏醒,变得舒展起来。

白皙精致的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佑可双手搭在手冢的肩上,被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出了浴室。

她晃了晃腿:“男友力大up了,光酱!”

手冢一本正经:“我偷偷进化了。”

“你甚至已经学会抢我的台词了!”

将佑可抱到床上放下,转身去浴室拿出吹风机,帮她把半湿的头发吹干,再给她涂好身体乳。

同居之后,这些事情手冢也已经能做的轻车熟路。

而佑可也习惯在他做完这些后,就钻到他怀里抱住他,一副极尽依赖他的模样。

窗外风里夹着雪,呼啸的声响听起来甚至有些可怖。

但屋内却是一派温暖缱绻,就在此时此刻,相爱的两个人只要彼此依偎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就已足够。

圣诞节连着新年假期,过完之后,佑可和手冢再度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和训练中。

大概是那天在德累斯顿的圣诞集市外,佑可真诚的剖白给手冢吃了一颗定心丸,回到柏林之后,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坚定从容,状态也比之前更加沉稳。

以至于向来对他们的感情不多加询问的Q·P,都在佑可来俱乐部找手

冢的时候问了她一次:“你和国光去德累斯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青年俊秀的脸上少见地摆出不解的神色,“他最近状态绝佳。”

佑可面色深沉:“嗯……大概是有了新的觉悟吧。”

“什么觉悟?”在旁边听了他们对话的贝尔蒂也凑了过来。

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佑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早点成为完全值得我托付的人,给我一辈子幸福的觉悟啊。”

Q·P:“……”

贝尔蒂:“……”

就很烦!

“你们两个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朋友是怎么忍受得了的啊?!”

怪不得塞弗里德会有这样的疑问——虽然他本人还是很愿意去找手冢和佑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们已经完全习惯啦。”

而这个问题也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二月份的时候,留学英国的迹部因为要参加学术交流会,所以来到了柏林。

虽然不是专门来找佑可和手冢的,但他们两个总归也是自己在欧洲这边为数不多的、距离还算近的朋友,所以迹部提前两天到了柏林,去了手冢签约的网球俱乐部。

手冢提前收到了迹部的消息,不过迹部到的时间他刚好有事回不去,就让迹部现在俱乐部等等自己,还拜托在俱乐部的俾斯麦先帮他招待一下朋友。

在休息区坐下来之后,迹部随口问道:“手冢干什么去了?”

俾斯麦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和佑可登记结婚去了啊。”

“……哈?”端咖啡的动作顿住,迹部的嘴角很不华丽地抽动了一下。

俾斯麦倚靠在沙发上:“说是觉得反正现在跟结婚了也没区别,干脆在德国这边登记算了。”

迹部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俾斯麦再接再厉:“他们没告诉你?啊,可能是想搞定之后再通知你们。”他摸着下巴,“毕竟国光的性格你应该也了解一些,他倒不是会主动说这种事的人。”

“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信了。”迹部喝了口咖啡,神色也恢复淡定。

“什么啊,你没信,”俾斯麦不禁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信了呢。”

迹部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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