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 2)

  “......我们有一起睡过吗?”

  我不确定地反问,怀疑顾鸣生在污蔑我的清白,

  谁料他悠悠接道:“高二的时候你来我家那晚,你忘记了吗?”

  他一开口就是十年前的往事,我宕机的大脑转了半晌,才迟迟哦了一声。

  好像是有过一段,和顾鸣生同床共枕的经历。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偷偷做兼职,我不理解他这样拼命的原因,但也没有多问。直到有天他突然病倒,作为最好朋友的我自然承载了全班女同学的期望,背着一袋零食卷子来到班主任给的地址。或许是在走进破旧楼道的那刻,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那么需要钱。

  顾鸣生的妈妈是土生土长的燕城人,漂亮得让人一眼难忘。在那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她给我讲了不少关于顾鸣生的事情。我听得入迷,直到病得鼻音厚重的顾鸣生从房间里出来,红着耳朵打断我们,说不定我还能继续了解一下他的幼儿园纪事。

  那晚我没有回家,留下来照顾了顾鸣生一夜。

  只是更多细节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模糊,现在能想起的也就是顾鸣生的睡相不太安分,早上醒来差点没把我勒死在床上。

  这么毁气氛的回忆让我选择闭口不谈,只含糊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不说我早就忘记了。”

  顾鸣生压下嘴角,眯起眼似是威胁,“你要是想不起来,今晚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我向来能屈能伸,只花了三秒权衡完利弊,向后往床上一趟,“那我不走了。”

  我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把自己埋了进去,身体一接触到软绵绵的床垫便有了睡意。少顷,身边的位置突然塌下,一具散发淡淡沐浴清香的男性躯体躺在旁边,让刚刚飘来的瞌睡立马跑得精光。

  我顿时有些刚才后悔意志不坚定地妥协,毕竟在作为朋友之前,我还是一个弯得彻底的gay。我悄然翻了个身,今天第二次在脑海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旁边的顾鸣生不小心压到睡袍下摆,伸手扯出,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本就无法合拢的浴袍领口更是泄出一片春光,我闭上眼睛,念不下去了。

  第5章

  为了分散注意,我的视线漫无目地在房间里乱扫,直至落在一侧的床头柜,台灯旁安静摆放着一本夹着书签的书。

  我伸手拿起,颇有些意外的看向封面,念出上面的名字,“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书了,准备转行做演员?”

  我半是玩笑半是意外地问他。

  骨节修长的手从旁将书抽走,顾鸣生平缓道:“在书店里看到,觉得封面设计得很好看就顺手买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牵强,但放在顾鸣生身上却不奇怪,我了然地点点头,“难怪。”

  一直以来,顾鸣生这双眼睛都只能接受抽象的图画,一旦转为文字,翻译软件就要乱码罢工。学生时代他最差的就是政治语文这些靠背的科目,而我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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