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耳边嗡嗡作响,像是在听世界上最晦涩难懂的语言。

  “残疾,”我听见自己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尽力了。”

  那天我在陈锋的病房门口站了很久。想起出事那天他用力攥着我的手,整整一路都在半昏半醒中重复着一句话,直到现在我都能清晰想起他的声音与呼吸节拍,所有一切,我都记得。

  “小曜,不要害怕。”

  他深深望着我,一字一句虚弱而坚定。

  “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

  ......

  我晃了下神,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描摹起陈锋的五官。药效起了作用,他睡得很安稳。我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那么久远的事情,只是突然发觉,好像一直都没有给过他确切的答复。

  我无奈地牵动起嘴角,低低一声喟叹:“傻子,谁要你来保护?”

  第22章

  陈锋曾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一路顺风顺水,估计这辈子最不顺心的事情,就是遇上了我。

  他仗着我的愧疚,仗着为我做出的牺牲,如愿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只是这代价过于巨大,我不知道他午夜梦回时究竟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尽管在既定的事实面前,这个问题的答案显得脆弱而廉价。

  ......

  病好后,陈锋似乎忘记了自己那天烧糊涂后拽着我说的一切,又变为往常一样的冷酷寡言。

  我熟悉这样的陈锋,只是偶尔觉着可惜,那晚他可怜兮兮叫我‘小曜’的样子明明更加可爱。

  “你的戒指呢?”

  晚饭后,我正窝在沙发上看普法栏目剧,画面正播到嫌疑犯在铁窗后的采访,耳边突然响起陈锋阴恻恻的声音,差点以为把两边听串。

  直到注意他话中的内容,我才下意识看向左手,“不就戴在......”

  我噤了声。

  无名指上干干净净,早就没有戒指的影子。我宕机了几秒,随后飞快回忆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印象里,我一次都没有摘下过戒指,可现在回想,似乎那天救下小猫时手上就没有了戒指的影子。难不成是落在了顾鸣生那里?

  可是他照顾归照顾,摘我戒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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