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是个坏人187（2 / 2）

临渊神色微妙的看着面前的人，面容虽能窥见未来硬朗的外表，但此刻还略显稚嫩，血红的竖瞳此刻微垂，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是不敢看他的模样。但是临渊知道，他的周身遍布着这人的精神力，只要思绪一动便能够随时看到他的周身的画面。

“隋风……”临渊道，语气带着疑惑，“我什么时候给你一种……我是一个‘好人’的错觉？”

隋风看着临渊金色的眼眸，听见他的问话，脑中思绪一凝，脑海深处，记忆封印珠转动，微微颤颤的，却还是挺住了。

临渊从小到大，除去幼时那些记忆，其余时间都在拼尽全力的活着，十岁之前，他蜗居在小小的村庄里和牧之苟延残喘，十岁之后，他觉醒了，却在这之前永远的失去了那个待他如父如母的青年。

他没有目标，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世间，最后把母亲和牧之的遗言当成自己毕生的行为准则。

他一路走过来，手上沾的血绝对不会少，也经历过背叛、杀戮和死亡，所以他喜欢利益交换，牧之死去之后，他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心怀警惕，他永远都无法敞开自己的心扉去信任他人。

如果没有遇到隋风……如果不是平等契约，他现在应该也还是一个人吧，一个人找到《赤焰之书》的地图，一个人来到东冰。

“你是为了我。”临渊道，如果不是因为他，隋风根本不需要来落雪城这个地方，“如果有罪孽，那就我一个人来承担。”

“你在说什么蠢话。”隋风摇头道，“不管太/阳城什么时候现世都会有这一出。”

利益永远都是最能够吸引人飞蛾扑火的东西，而他最擅长利用这些。刚刚那些话只是在试探临渊的底线而已，隋风虽然有自己的标准底线，但那些标准明显不符合三观，如果临渊心里有疙瘩，他们以后还是会产生矛盾的，当矛盾越来越大，他们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分开，这是隋风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他自己本身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既然临渊能够接受这样的他，那更过分的事情应该也能够接受吧，比如，他是个收保护费的海盗头子什么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隋风问道，伸手在临渊面前比出一根食指，“只此一次的机会。”

想让他和盘托出是不可能的，临渊问他太/阳城的事情，那他只需要回答太/阳城，至于其他事情，临渊没有问他也不必要说了。

最后一次机会，他还可以回答临渊一个问题。

临渊皱了皱眉，“你好小气，刚刚青环木灵都说我可以随便问，你竟然才给问一次。”

隋风理直气壮，“它刚刚只回答了你一个问题，还是神神叨叨的那种回答，我明显比它好多了。你问不问？不问我就走了。”

“我……”临渊一下子不知道要问什么，他想了想，“这个问题留到下一次，等我想问的时候再问，你不能耍赖。”

隋风点了点头，“可以。”

“那……有没有期限？”临渊感觉需要好好想一想，隋风满他的事情有点多，他要挑最重要的那一个提问。

隋风摇头，“没有期限，什么时候都……”

门外突然想起门铃声，有人来访。

“咦？”临渊轻声道，“外面的人，气息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