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只备胎2(2 / 2)

  青年抿了抿唇, 黑色的碎发撒开的长发有几缕落在颊侧, 温厚的黑眸黯淡的垂下, 他肉粉色轻轻抿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他想, 或许是丈夫工作上并不顺利, 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许是丈夫被下属有时候的不省心气到了也不一定;又或许是丈夫觉得今天的菜式并不合胃口········

  谢慈甚至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因为他昨夜没有同意穿丈夫特意买的女仆制服同丈夫视频,还是因为他今天没有主动上前给丈夫一个亲吻?

  他想得心中慌乱,指甲下意识的戳进掌心。

  尖锐的痛感叫他恍然回神,青年垂眸看了眼白皙掌心泛出的血丝,下意识的、心虚的看了眼齐景澄。

  可惜齐景澄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对方好像是故意不理会他,又或许是对方此时真的还在生气。

  谢慈心中难免泛起委屈,他忍耐了一下,索性也不管掌心的伤了。

  反正他受伤快,愈合也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慈在这个世界是早产儿,天生患有一种脆性皮肤的病症,他脆弱到哪怕是一张薄纸都有可能割裂他的皮肤。

  也因此,谢慈从小便被人称为‘瓷娃娃’。

  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好听的称呼,甚至于因为这样的体质,伴随他从小到大的便是旁人的嘲笑与不理解,甚至是孤立。

  因为他是‘怪物’,一碰就会流血。

  这么多年来,只有齐景澄是真正心疼他的,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结婚两年,齐景澄十分清楚谢慈的性子,也知道青年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下意识掐掌心的毛病。

  但这还是第一次,对方放任他这样伤害自己。

  谢慈垂眼,安安静静的将碗中的白米饭吃完,强行按耐住心中失落的情绪。

  他太想问一问齐景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到最后收拾餐桌的时候,谢慈也没有问出口,他总是这样,温柔、沉默敦厚,习惯性的将一切生活中的矛盾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好在谢慈收拾餐桌的时候齐景澄并未看着,也帮着一起沉默的整理,只是两人再也没有往日的默契,谢慈擦桌子的时候齐景澄不会帮他将长发挽起来,谢慈摆放茶杯的时候齐景澄也不会帮他摆好托盘。

  这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眼前的男人并非故意这样做的,对方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切的默契与熟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慈敛眉,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丈夫确实不是他丈夫本人,他丈夫的皮囊中寄生着另一具完完全全不同的灵魂。

  今天齐景澄休假,谢慈一直耐心的等着,从前他也有过同齐景澄冷战的时候,只是齐景澄向来心疼他,两人所谓的冷战从未超过半个小时。

  但这次实在是超出谢慈的预估,洗完碗后,齐景澄竟直接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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