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49(1 / 2)

  说起白洛,白叔叔眼色一沉,似乎不愿在时宴和路川辞面前提起他,但不得已,白洛终究还是他亲手带大的,他遮掩道:“他也受伤了,我去看看他那边的情况。”

  时宴点头。

  等白叔叔离开后,时宴和路川辞好一阵儿都没说话,也不知是因为不久前的吵架而尴尬,还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时宴是后者。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论说什么都像个傻逼。

  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如果路川辞从始至终都没有在那个领养家庭生活,那他离开的意义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的做法是给了路川辞温暖,没想到刀子扎得最深的人竟然是他。

  时宴难受极了。

  很多事情全部理顺了。

  比如为什么路川辞在学校基本是避而不谈自己的家庭,为什么上学那么久了,他从未见过汉森一家!

  他应该早点发现的。

  如今再一想,自己之前每一次问路川辞关于领养家庭的话题,无一不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也不知道当时的路川辞作何心境。

  他要是路川辞,一定会一巴掌拍飞这个叫时宴的家伙。

  正想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时宴睁大眼,以为路川辞真要拍飞自己,忙道:“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

  两张床如今是挨在一起的,时宴这边一震动,路川辞的床也晃荡了两下。

  路川辞腿上的伤严重,吃痛一声,时宴回过神来了,又赶忙道:“对、对不起啊!”

  路川辞失笑:“你怎么了,刚看你神色不太对。”

  时宴扯了扯笑。

  他能怎么了,他就是单纯地被自己的愚蠢吓到了。

  好在还没彻底愚蠢的是,他压住了想问的话。

  他很想问路川辞为什么不愿意在领养家庭生活,可心底又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他觉得这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他在路川辞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吗?

  时宴又想起了和路川辞争吵时的话,路川辞说,‘他找了他无数次,而他却让白洛传话让他滚蛋。’如果放在之前,他对这句话会存在质疑,因为在他眼里,白洛不是那种人,可一次次地教训,又让时宴沉默了。

  两人嗓子都受伤了,说不了太多话,加上身体极度疲惫,尤其是时宴,一抬手,手腕上数条咒枷,皆乃他逆天而行后来自神的惩罚。

  那淡青色的咒枷压得他胸口都闷闷的,勉强和路川辞问候了几句话,就只能躺下休息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