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2 / 2)

  钱清那时候多清高个人啊,便是极少数时候尽妻子的义务,祝忠言也都是顺着如得了恩的奴才一般伺候着,哪儿会有什么暴戾与恶趣味。那时她甚至觉得光是听那女人说,都脏了耳朵。更是半点没有理会那女人的求救,没想去帮她离开祝忠言的意思,直接就回家许多日都没出门去。

  那女人后来如何了,钱清再不得知。

  但是祝忠言的暴戾与恶,她这一个多月,倒是都知道了。

  软肋啊软肋,如果心心真的是祝忠言的女儿就好了,她就不用委曲求全,任他鱼肉。

  不……

  如果心心真的是祝忠言的女儿,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钱清想到年少时那人温柔的眉眼,生生在遍体的寒意里生出了些暖。

  罢了,熬吧……

  高高在上的神,一旦落入凡尘,滋味,也就那样了。

  祝忠言看着温顺靠在床上合上了眼睛的钱清,伸出手去,没动躺尸一般的人,却只是拨了拨她的头发。

  “诶?”祝忠言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白头发啊?”

  床榻上,钱清猛地睁眼,用比刚才逃离丈夫亲热还快百倍的速度窜到了梳妆台前,惊慌失措地拨起了头发。

  是了,这样看,倒还有几分意思。

  祝忠言靠在床头看着,露出了笑。

  第59章

  寒风瑟瑟,月影斑驳。

  “给口米汤活着就行,还喝什么奶粉。”看不清眉眼的男人冷漠无情。

  无风的夏夜,闷得人喘不上气,大汗淋漓。

  “为什么不打她?不会处出感情了吧?要不我送孙老头那去养着?”还是那个男人,满满的威胁。

  金色落叶铺满半个院落,村里的狗儿们不请自来,在落叶堆里钻来钻去。

  “别读了,人脑子都废了,还读个狗屁。”同样的男声语带不屑。

  分不清季节的寒暑,窥不透自己的所在,只有满满的愤懑成为了心中盘桓的巨龙,暴躁得想要撕裂胸膛冲出身体,直杀那声之所在。

  沉闷的呜咽,自祝白果的唇边碎碎漏出,惊醒了一旁的宋秋意。

  一室的黑暗中,宋秋意看到了祝白果眼角滑落的泪,本能地伸手按住旁边那人的手腕,一道灵气注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