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w=。讙,同“欢”,《山海经》中记载“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其音如夺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已瘅”,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形象,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一般的野猫,只长着一只眼睛却是三条尾巴。89(1 / 2)

  “伊甸不是分配制,”贺逐山说,“训练官才是被选择的对象。”

  “绝大多数人慕强,渴望自己成为强者,所以也选择强大的人做自己的训练官……但绝大多数人也无法忍受那种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他们没勇气甚至没胆量付出代价。我训哭过好几个学生,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找我。”他言简意赅,不以为耻,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

  “你把人训哭过?”阿尔文失笑。

  “也许下手狠了点。”贺逐山皱眉,“但哭有用么,敌人不会因此放你一马,队友也不会起死回生。”

  “也许他们只是想哭。”阿尔文说,“你不懂,因为你不会哭。”

  阿尔文用毛巾擦拭贺逐山的头发时,他忽地稍仰起头,睁眼打量着阿尔文。

  “你会加入伊甸吗?”他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鲛把冷气开得太低,衬衫又太薄,他鼻尖被冷气冻得酡红,皮肤愈发苍白。这样仰颈看人,无中生出一种柔软和脆弱。

  几乎是贺逐山的另一面。不再阴冷、狠戾、疏离,而是与精神领域中的那个稚子一样,执拗、顽固、带一点无措,那么动人。

  阿尔文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问题让人这么误解。”

  “我可以加入伊甸吗?”阿尔文声音很轻。

  “伊甸里有非觉醒者,他们是自愿反抗秩序部的,为什么不可以?”他皱眉,显然误会了阿尔文的意思。

  阿尔文没有纠正,又轻声问:“那我可以选你做我的训练官吗?”

  “你不需要训练官。”

  “我需要啊,”他用毛巾遮住贺逐山的眼睛,“我喜欢你。”

  这句话猝不及防,阿尔文的呼吸和水珠一起,顺着贺逐山的脖颈、脊背、腰窝一路蜿蜒而下,仿佛融进每一滴血液里,烫得他微微一怔。

  贺逐山没有多问,“喜欢”二字便如两根细针,不轻不重扎在心口,像是要把阿尔文整个人都扎进去。

  他们将压缩饼干分食完毕,贺逐山到底没能喝完那两袋营养液。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阿尔文就着他用过的吸管将剩余的一饮而尽。

  安全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人各睡一半,盖同一张被子。

  贺逐山靠在床头浏览世界网上的新闻时,冷不丁吐出一口烟圈:“其实你不抽烟。”他垂着眼:“你连烟都不会夹。”

  这意味着那包烟只是为贺逐山一个人买的,他甚至摸清了贺逐山的口味。

  阿尔文并不反驳,低头许久,忽凑来抓住贺逐山的手腕。他抓着他的手贴到唇边,就这么深深吸了一口烟。他咳了老半晌,却逞强般含糊不清地说:“现在会了。”

  贺逐山望着烟头。

  两人的咬痕重叠在一起,仿佛曾互相撕咬过、吞噬过对方的血肉,他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你总是有那么多为什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