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 尼古拉斯,玫瑰之诗 之七(1 / 2)

第十三叶圣女的选择

复活节舞会前一天。

四人组全都没有邀请到舞伴,狮门学院的学生会长耀武扬威地宣布,他已经邀请伊莎贝拉-克伦威尔了,而对方回复正在考虑之中。他现在只等着舞会当天揽着伊莎贝拉-克伦威尔的细腰,耀武扬威地走过艳羡的男生人群了。

四人组视若不见。他们紧张地在准备着帮助克莱尔出海的准备。可是当小船想要驶出近海时,被告知今天的码头封锁了,不许观光游玩的小船只下水。

四人组和克莱尔、温斯洛医生重新在图书管理室聚集。

“他们果然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温斯洛医生毫不意外地道,“圣玛丽学院也有人盯着她。”

“可是怎么办,今天的船怕是赶不上了。”

“错过了今天这个窗口期,就要明天了。这段时间牢牢看紧克莱尔,明白吗?”

“科莫今天晚上就要乘火车阿伯丁了。他腿脚不方便,我去送他。”尼克简短的道。

“在这个时候?”威廉有点意外,但是尼克和科莫也没有解释什么,离开了。

晚上,在威廉和马布里的护送下,克莱尔一言不发地回到圣玛丽学院的宿舍,倒头就睡了。一直监视她的女生发出了一切正常的信号。威廉和马布里在玛丽学院的女子宿舍门口守了一夜。

“啊!!!”半夜女生寮发出尖叫。戴着牛角眼镜和穿着晨袍、披头散发的女教师们张慌失措地冲出来。

“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啊!”尖叫声、消防警铃声,穿着睡衣、妥协的圣玛丽女生们光着腿啪沓啪沓地跑下楼梯。

警铃声大作,头戴黄铜头盔,穿着铜钮制服和长靴的消防员们驾着马车赶来,马车上是蒸汽给水泵,他们训练有素地跳下来,拖着水管扔入红木林镇的原木河中,给水救火。

“糟了!”威廉和马布里反应过来,要逆着人流往上冲,却被赶来的消防员拦了下来:“太危险了,你们不能上去!”“这是人为的放火,有人有危险!”“无论起因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灭火,不然整个圣玛丽学院都会烧起来的!”

就在推拉之间,威廉眼尖地发现有两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人背着一个大袋子向外走去,和其他消防员忙碌的状态完全不同,“他们是谁?!”威廉问道,消防队长茫然地摇摇头,继续指挥灭火了。

“马布里,你跑着去告诉ray和医生他们,克莱尔被他们抓走了!我跟着他们!我会留记号!”威廉情急之中掏了掏,口袋中除了钢笔和小刀,却没有什么别的,对了——塞西莉亚的画像!“如果有灌木,是刀痕,如果没有,是纸片!快去。”

“好”。他们击了一下掌,马布里跑开了。

威廉跟了上去。

两个消防员诡异地绕行了一会儿,明显是在防止有人跟踪。威廉很机警地躲了起来,留下标记。直到,一栋诡异的废弃的罗曼风教堂,古朴的屋顶轮廓出现在晃动的林木之后。

咚!威廉被击倒了。

******

睡在Alumni活动室的Ray和医生被马布里叫醒。两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后,Ray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我们的计策太好了不是吗?幸亏我装作顺服,窥探了他的内心,知道他们会提前动手,才和尼克商量了这个计策。”

“什么?!”马布里一脸不解和诧异。

“克莱尔昨天已经和科莫一起去阿伯丁港了,他们现在已经在船上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只有你和威尔都相信,他们才会认为那确实是克莱尔不是吗?”

“他们带走的是尼克吗?!”温斯洛医生突然站起来,“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雷蒙德!你窥探到的西蒙-霍普,他是不是说,是thegreatmother自己选择祭品,被献祭的圣处女会自动走到祭坛上!”

温斯洛医生焦躁地踱步:“Ray,复活节奉献是明天吗?——你今天必须以贵族教徒的身份去见西蒙-霍普,弄清楚他们到底会做什么,把Nick救出来。”

“西蒙-霍普?!他是个鸡奸犯!Nick会不会有危险!”马布里。

“什么?!你说西蒙霍普是——?”雷蒙德瞪大了眼睛。

“波西就是他害的!”

“我为什么没看到——”雷蒙德紧张、不解地问,他明明能读心啊。

“看来西蒙霍普对你们早有准备——他肯定有办法防御你的读心,甚至,他对这种能力的认识比你们都早、都更深刻!”

马布里突然想到:“我听波西说过,那人,是图坦阿蒙家族的血裔,他们家族自古以来,都有追求死后重生的传统——而四大家族,现在正在争夺人皇的第一继承权。”

“可在现在议会制的现状下,人皇不过就是个虚君罢了!”

“不,不,波西说,霍普告诉他还有一种特权,是只有人皇才有的——他们可以和thegreatmother直接交流——听说,帝国正在和那个世界建交。”

医生现在感到事件的严重了:“西蒙-霍普早对四大家族的形势了如指掌,目前都铎-斯图亚特家族势力最大,但由于他们保守信教,和民众的观念有矛盾,通过新世界秘密教宗和宗教矛盾,把都铎家族和阿契美尼德家族搞倒。而要登上人皇之位和那个世界连通——奉献祭品,实现永生!Nick,糟了!”

“怎么可能,就算他们抓了尼克也没用啊!我出面把他要回来就是了!”雷蒙德轻松地道。

温斯洛医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再也瞒不住了:“雷蒙德-斯图亚特先生——你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她瞒得也是真好,你也是真的迟钝。”

“什么?”

“Nick是个女孩!”

******

威廉悠悠醒转,感觉脑后很痛,手脚也被捆住了。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按照父亲教他的方式试探着,果然,这群绑他的人并不太熟练,并不会打那种捆绑牲畜会越挣越紧的双股结——他手上的那个结是可以解开的。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好像位于圣堂的地下室,头顶上是钢架玻璃的屋顶,也是圣堂的单向玻璃的透明地板,他从下向上看去,能看到圣堂的内部:外面看上去破败的圣堂,内里居然焕然一新,地上的铺地像镜子一样光可鉴人,反射着地面上的一切,又深不可测;墙壁是钢筋玻璃重建的加建构筑;篝火通明,致幻剂冒出蓝烟。

正当他一边挣开绳子一边抬头观察,寻找着逃生路径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女装Nick,垂头沉睡在圣堂尽头,祭坛的金椅上。她穿着一条长长的华丽的黑丝绒的长袍,金线和宝石的绣样爬满了那层叠的裙裾,(被束住的)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胸脯轻微起伏着。袒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脖颈,由于她剪掉了长发,平日飘逸的直黑发不过齐耳,这里的人给她戴上了金冠镶嵌宝石的天鹅绒头纱,那头纱像黑发一样垂在她古希腊雕塑一样袒露的、雪白的肩膀上。

鲜红的唇瓣,像落在雪地上的血滴。

她果然是塞西莉亚——抛弃了这幅面貌的塞西莉亚。

金椅后的西蒙-霍普像一个雕塑家端详自己的作品一样,轻轻地捧起她的头颅,不可置信的目光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八女族的预言果然不会有错。将新世界带到人类面前的圣女,会自动地走上祭坛!”

“Nick!醒醒!”就在威廉心中这么说道的时候,Nick恢复了意识。她倏地站起来,一把挣开西蒙-霍普的手。她环顾周围搜寻着可以用的武器,从篝火的旁边抽出一根红热的铁的通条,像剑一样指着霍普。

霍普举起双手:“不要紧张,Necholas-Grey-Sukhoi小姐,我不会伤害你,但需要通过你,让Thegreatmother实现我的愿望。”

“你脑子有病。”

“Necholas-Grey-Sukhoi小姐,你不是对这个世界,不,对你自身有着很大的不满吗?——虽然有着智慧和才华,有不顾一切实现所想的勇气,但你始终对于自己是一个女子而感到不满。在这个时代,和古希腊一样,世见仍然认为女性是不完整的,认为女性的灵魂无法成长为一个独立的灵魂,只有依附于一个男人的姓氏,或者父亲或者丈夫,才能被社会承认——女性在法律上没有独立的人格。而个人无法超越她所处的时代,即使你如此理智而勇敢,充满了才华和公义之心,你却不能独立保护你想保护的密友,堂堂正正地带她离开她的家庭;你却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爱人,你甚至不能独立主宰自己的命运,你必须考虑,如何平衡和修复家族和北海家族的关系——如果我是男性就好了,如果我是像Ray或者威廉或者马布里那样的男人,我一定比他们做得更好,我比Ray更勇敢,我比威廉更聪慧多计,我会比马布里更能抗拒诱惑。我会比Ray更勇于保护我的姐妹,我会成长为一个,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公民!

而且我就不会为了爱情而烦恼,不会为了伤害威廉或Ray而后悔犹疑不决,如果我是一个男性,我们的友谊就是纯洁的,就能一直延续下去!”

“你能读心?”

西蒙霍普摇头笑道:“不,有时候理解别人不需要超能力,只需要,站在相似的困境上。我和你很相似。”

“?”

“我要你的身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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