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112(1 / 1)

 林是非却收紧放在他腰间的手,胳膊都成环状:“再让我抱一会儿吧,。” “求求星星了。” 岳或使出的力气顿时重新全卸回去:“好叭。” 又过了片刻,岳或喊:“......宝贝。” 林是非力度稍紧,应:“怎么了。” 岳或手指故意找事做似的玩林是非的睡衣,他们穿的是同一个系列,只不过颜色不同:“你怎么不问......我都跟我妈说了些什么啊。” “我当然想问。”林是非当即接道,“但我怕问了会惹星星难过。” “我不想让星星因为别人不开心,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 怪不得都那么久了,一个晚上都恨不得要过去,林是非却闭口不提这件事。 原来是害怕岳或说起沈婉会产生难受的负面情绪。 闻言岳或莞尔浅笑:“我没有难过。挺轻松的。” “真的。” 他是真的觉得在常年的积累下而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不安、不被认同,与各种“不”的负面情感,都在今晚消散了大半。 林是非说的是对的,只要记住他不是在对自己“所爱”的妈妈说狠话,而是在对伤害过自己的人说狠话。 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并且会身心舒畅。 而得到一通“狠话”的沈婉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她现在仍然站在客厅,茫然地握着手机,眼神来回地盯着此时客厅里几个同样在看她的人。 陈谭渊坐在轮椅上,见她有些魂不守舍,蹙眉道:“年年都跟沈阿姨说了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跟我,说了什么?”沈婉低喃般地重复这句话。 这次谭谌被打成这样,沈婉连确认都不确认,便仍然直接认定是岳或又不懂事。 等陈谭渊以一种更惨的惨状回来后,全家人都在逼她赶紧让岳或回来,她也是这样想的。 她想,年年绝对不可以和林是非那样危险的人在一起。 她在对岳或总是惹事的怒气与可能会被两个继子责怪的不安中,拿出母亲的高贵身份,个人情绪浓重地想要找岳或算账,质问他。 可是岳或不接她电话,沈婉就只能一直打,一直打。 她都在心里想好了,等岳或接电话她一定要狠狠地说他,回来后还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让他记住什么是孝。 可等她打的第20通电话真的被接通,听到岳或说的第一句话时,沈婉的喉咙就突然像被什么生生扼住,发不出任何质问。 岳或的声音很平静,他先发制人地开口:“您总是这样,只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您从来不会问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他用的措辞是......“您”。 别说质问,沈婉还没开口就先被一个称呼打的措手不及。 她从来没有被岳或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问:“什么?” 岳或便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您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来,还是因为你们都认为是我不对,要质问对吗?” 沈婉彻底懵然了,她独自走到客厅边缘背对着陈铭川他们和自己的儿子对话,眼神出现了些许茫然。 她不理解为什么岳或会这么冷漠,轻声道:“年年......” “还是叫我岳或吧,您认为我犯错的时候,总是会特别严厉地这么喊我。”岳或本平静的音色被放得更低,“这样我还习惯一些。” 他并不觉得失望,也没有再生出被诬陷而争辩、却无人相信的愤怒,到最后只是丧失掉所有能够正视自我的勇气,除此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当时林是非在阳台打电话,岳或不知道他打给谁,但看着那道背影,他第一次再次产生了初生婴孩那般无畏的勇气,说: “我今天没有打谭谌,但我知道他肯定会说又是我打的,因为他完全打不过林是非,却还能在我身上捞到好处,把我弄得满身伤,然后他进医院受伤重就会变得有理,你们都说是我错,哪怕是他先说我340;妈妈是......”这些话对岳或来说真的有点脏,也有点重,毕竟主人公是他妈妈。 去年被质问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所以只能看着病床上的谭谌在背对大人的地方对他扬起胜利的笑。 岳或喉头微微哽着,又看了林是非一眼,突破心理压力对自己的母亲说:“他先说我的妈妈是破鞋,是为了豪门太太的位置而爬陈铭川的床,还有很多更脏的......我气不过才跟他动手。” 沈婉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心脏突然跳得又沉又疼。 她不自主地回头看谭谌,眼神震惊且有些不可置信。 她知道继母不好做,和陈铭川结婚,也知道他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会对她有偏见。 但他们之间表面很和谐,都过得去,谭谌怎么可能会在私底下这么说她...... “我知道您也不信,在您面前,我跟他们比,永远是他们最好他们最重要。”岳或精准地摸清沈婉的心理,也没觉得有什么所谓,依然平静,“但没关系,我只是想说说。今天打谭谌是因为他骂我,他先嘴......贱,所以林是非才打他。” “林是非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不可能回去给他道歉。” 沈婉忽然很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慌。 只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岳或的态度太坚决了,就好像是在做随时离开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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