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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白钰清愣了片刻,终究还是没管他,转身热了一壶茶,倒好搁在他身侧:“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霍寒的字体苍劲好看,多年来一直没有变,不一会儿就重新写好了文章,转头去接老师的茶:“先生,您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双相情感障碍?”

  白钰清了然,坐下道:“驸马弄得新词,我也不大理解,但症状大概是情绪不稳。”

  “暴躁的时候,玉儿就连抄别人的家,都会自己提着刀去;抑郁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不说话,不吃饭,不知在想些什么,谁也不准靠近。”

  “不过……”白钰清有些疑惑:“他会跟你说这些?”

  “不是。”霍寒诚实的垂下头:“我为了给他疗毒,用情蛊连了他的心脉。”

  “这种蛊虫是连心拔毒的一把好手,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在月圆之夜,会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思念。”

  “今夜,我原本想去看看他,却……”

  “先生。”霍寒尊重白钰清,说话也有分寸:“玉儿的病多久会好?”

  白钰清想了想:“情蛊作祟的话,大约……明早就能好,喝些安神药,精神稳定下来,也便无事了。”

  霍寒终于松下一口气,继续问:“那……他生这样的病,是……”

  他深吸一口气,指节渐渐合紧:“是因为我吗?”

  “有一点原因吧,不过似乎也不全是。”白钰清道:“玉儿刚从南梁逃回来那会儿,伤口感染,发了一场高烧。”

  “谢家满门忠烈,按理说,群臣应该去关心一下他,陛下应该找宫里最好的太医去瞧一眼,可是……”

  第026章 追妻火葬场是什么?霍寒:追己妻,葬他人

  “朝堂的那群老家伙不相信他。”

  说话间,白钰清指节轻颤,长睫不自觉闪了两下,眉宇之间,竟是破天荒的凝聚出几分戾气:“这群奸佞,明明他们的平安都是谢家人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他们却说:玉儿在南梁呆了那么久,定是已被南梁驯服,做了奸细才回来,绝不能留!”

  “玉儿伤口溃烂,连续高烧不退,病的要死了,那群人却还在嘲讽,说:什么病死,不过是谢玉的苦肉计!”

  “他们联名上书,祈求先帝在谢府门外增兵,将玉儿软禁起来,拒绝任何大夫为他诊治,美其名曰,是在为大局考虑。”

  “呸!”

  咔哒哒——

  霍寒没说话,手中茶盏却是紧跟着出现了裂缝。

  白钰清的声音并没有停,他继续道:“我还不清楚那群人,他们无非就是觉得谢家功高震主,会抢了他们的爵位,所以,容不下一个九死一生的谢玉。”

  “可先帝那会儿已经老了,不知为什么,竟是忘了自己与谢侯的情谊,由着这群奸佞胡作非为,连口药都不肯赏给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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