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众望所归（1 / 2）

“小子，终于敢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贺老二憋着一肚子恶气，终于等到正主出现。

“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做狗腿子？要当狗呢，好歹也找个有点人样的主，靠上一只猪也好意思在这叫嚣。既出卖山上兄弟，断了情义，还埋汰了自己。”

“你在胡说八道，你……”

祝老四看到小混蛋嚣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就要动手，被吴氏兄弟双手拦住。

顾燕桢无视土拨鼠的愤怒，快步冲进院内，站在师爷旁边的台阶上居高临下。

“兄弟们，今天你们眼睁睁看着几个同伴被出卖，或许能保住一时安宁。如果明天对方反悔，难道你们还要再卖几个兄弟苟且偷生吗？”

“姓牛的胖子是个什么德性，你们清楚吗？他会不会信守诺言，有谁能保证？又有谁确信，不管哪个兄弟被卖，都不会轮到自己头上来？”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瞬间让一众土匪人心惶惶。贺老二想要派人阻止，却已经无能为力，寨子里的兄弟挤满了院子，根本无法动弹。

“卖一个是卖，卖一百个也是卖，开了出卖兄弟的头，日后便会没完没了的背刺自己的兄弟。这样的日子，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们下山打听打听，所谓的牛司令有钱有势，住大房子，娶姨太太，还养了好几个戏子做外室。他手底下流血流汗的士兵，个个都吃香喝辣，有钱玩女人吗？”

“告诉你们，做梦。他的士兵做牛做马，随时丢掉性命，流血流汗又流泪。父母老无所养，妻儿无所依靠。甚至，有的连粮饷都拿不到，娶不到老婆，一辈子光棍。”

顾燕桢连番诛心的言论，挑动着人群恐慌的情绪，土匪们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中，隐隐燃起愤怒的眼神。

“这样的人，连自己的士兵都不能善待，会善待你们？出卖自己的兄弟，就为了给这样的人当狗腿，你们觉得值得吗？冒着生命危险辛苦得到的东西，白白孝敬这样的人，你们甘心吗？

窒息的压迫感，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们不甘心。”

土匪们想起当初上山前的凄凉悲惨生活，瞬间醒悟过来，纷纷响应顾燕桢，以示不满。

“不甘心又怎么样，敌我实力悬殊，不和谈，你们还能上天不成？”潘老三暗暗不服气。

“你说对了，我还真打算上天。”顾燕桢冷冷瞧了老三一眼，转过脸看向自己手下一众小迷弟。“老子带你们打下去，谁愿意随我征战？”

“我愿意。”

“我们也愿意……还有我们……”

年轻土匪们一听说要打仗，个个跃跃欲试，顾燕桢趁热打铁，继续鼓动人心。

“剿匪军有什么好怕的，剿匪司令也不过是个草包。我既然能赢第一次，就能让你们赢第二次第三次，一直赢下去。”

“战争不是儿戏，你这是让更多的兄弟去送死。”

贺老二冷着脸，死死盯着顾燕桢，试图扭转局面。吴氏兄弟心有不忿，互相对视一眼，吴羽挺身而出。

“二当家、四当家，你们打了败仗，就不许其他人替大伙出头吗？大当家还在山下和敌人浴血奋战。你们却在这里蝇营狗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出卖自己的兄弟，居心何在？”

“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姓言的是外人，我们信不过，除非师爷你亲自督战。”

“好，老夫督战，言公子坐镇中军，总揽大局，大伙都听他号令。”

院子里到处都是叫好之色，一时之间众志成城，顾燕桢众望所归，一呼百应。贺老二环视一圈，瞧着四周积极响应的人群，顿时傻眼。

没想到千算万算，算不过人心。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然意外的给这小子长了威风。

“历来主战派出征，主和派就得下狱。来人，将二当家、四当家、六当家软禁起来。”

顾燕桢大手一挥，吴氏兄弟带着几个年轻小伙迅速围住几位当家人。

“还有你，别想跑。”

潘老三正想转身开溜，便被顾燕桢一眼识破，人群迅速堵住了去路。几个小头目奋力推开人群，想要救人，却被潮水般的人流推向外围。

顾燕桢一脸冷峻，眼里却隐隐藏着几分笑意。他瞧着几位当家人骇然失色，狼狈不堪的被人扣押着，心里大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