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黎明之花（四）26（2 / 2）

杰西卡目光汇聚，视线恢复正常，沉闷说道：“他会死吗？”

“队长你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者，所以别说你不知道他的具体伤势。”

史蒂夫转动方向盘，黑色轿车在一个路口拐弯继续行驶。

他说道：“弹道来源难以分辨，但是他身体的重要器官，都遭受了致命性伤害。”

“我不知道他在搞哪一出，今天上午我还在和他争论空天航母存在的意义。到了晚上，就瞧见了他半死不活的模样。”

说到这里，史蒂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刺杀他的人，巴基·巴恩斯，我哪个年代的兄弟。我亲眼目睹他坠落悬崖，死在我面前。”

“现在他摇身一变，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还有了条全新的金属手臂……我知道我沉睡了接近七十多年，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我不了解，但是这种世事变迁的沧桑、荒凉感，只有我们才能理会。”

“我不知道我这位老友是不是克隆人，但是现在情况你也看得出来，很严峻。”

他突然一笑，说道：“抱歉杰西，又让你听我这个老人说教了，而且还是些胡言乱语……”

杰西卡摇摇头，声线有些颤抖，“队长，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所遇到的人事物，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是另类的事实。”

“三年前……我被九头蛇唤醒，得知自己沉睡了十几年。我在不知不觉中就长大了，我甚至都记不清我父母的面容和声音，我还停留在儿时爬山去抓蜘蛛……”

“醒来后由那些谎言洗脑我尚且幼弱的心灵，之后我被训练成一名合格的武器。为九头蛇瞻前顾后，精心精力的完成他们布置给我的每一项任务。”

“刺杀政员，在公园按放炸弹，造成各种恐慌……”

“我活在一个由谎言编织的世界，之后就是遇上了尼克弗瑞……”

“他告诉了我真相，告诉了我那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能想象吗队长……我根本就……”

杰西卡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双手掩面，带着哭腔说道：“我甚至连一个完整的童年都没有，我没上过学，没结交过朋友……我连我父母的模样都要记不清了……”

“陪伴我的只有谎言……”

“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在弗瑞告诉我真相后，我选择了逃避，我在三个月里过完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第一个月里我抽烟，喝酒，去夜店蹦迪，尝试当一位叛逆少女。”

“第二个月，我跑到了一所大学，我开始认真学习，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尝试当一名经历过叛逆期逐渐成熟的年轻人。”

“第三个月，我离开了那所大学，我开始去找工作，就跟普通人一样。我开始考虑生活开销，上班时间，我尝试去记着哪条地铁线路在上班期间人更少，如何最快抵达工作地点……”

“我用三个月的时间走完别人十三年的成长路程……”

“之后就是在某天早上，在路边摊买玉米热狗，遇上了等候我多久的尼克弗瑞。我加入了神盾局，我成为了一名特工，我开始为我一开始犯下的罪孽赎罪……之后就是认识了你们……”

杰西卡松开掩面双手，靠在车窗，泪水模糊了双眼，窗外风景也变得光陆迷离。

她平淡说道：“他很好，他把我从谎言世界里拉了出来……”

“但他没有告诉我父母在哪。”

史蒂夫抽了几张纸递给杰西卡，说道：“我能理解，有的时候......”

杰西卡接过纸，却止住了史蒂夫接下来的话语，她说道：“不，队长你和我是有相似的遭遇，但实际情况根本不同。”

史蒂夫听完，心底叹了一口气，没再接话。

黑色轿车在医院大楼门口停好位置，两人一同下车，杰西卡直奔医院，但被史蒂夫喊住。

“等下，杰西......”史蒂夫朝着不远处路边摊走去。

杰西卡顿感疑惑。

等了几分钟，史蒂夫手里提着两份热气腾腾的食物走向杰西卡。

他笑道：“玉米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