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潮湿。(1 / 2)
“……嗯。”穗和轻轻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吸了一下鼻子。
傅令絮开车带她穿过伦敦的马路,周末的夜晚灿盛异常,沿河盘旋的高架桥远看像是透明珠串,能连成天色,傅令絮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递给穗和。
她微微抬眼,好奇地问:“是什么?”
“打开看看。”
穗和打开,是她没有见过的雕花镂空木匣子,用的是老银小锁,越小越精,她看了一眼傅令絮,“……是送给我的吗?”
“嗯。”
她将锁片打开,匣子里躺着半圆托底的金饰,麦穗饱满,粒粒分明,最令人惊讶的是每颗麦穗的枝头都点缀着钻石,拿起来看和平视颜色不同,摸上去甚至能分辨这么微小的地方仍做了切割工艺,她惊讶于这种极其精致的直观感受。
再拿起来时,她才发现麦秆上三朵牡丹和一只喜鹊。
傅令絮说:“这种形制一般是福建特产,早些年是簪子和发钗,后来西风东渐,演变成了发夹和胸针,这个纹样是徽派‘喜上眉梢’和‘凤穿牡丹’的改良版,搬运一下我妈的说法。”
“这也太精致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首饰……”
“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的!”
片刻,才想起来问,“为什么好好送我礼物?”
“我好像还差好多礼物。”
“啊?”
“成为我的女朋友,需要送礼物,让女朋友不高兴了,需要送礼物,庆祝女朋友写完了作业,需要送礼物,女朋友今天心情好,需要送礼物。”傅令絮问,“可以吗?”
“……可以……吗?”
穗和卡了几秒,接着愣愣地看着他,笑出来。手指再轻不过地在麦穗上摩挲,重新拿起了,对着夜晚四处而来的光,盯着微弱、纯粹但是又戳人的宝石光看。
耳边响起的是熟悉又清朗的声音,“我觉得可以。”
穗和闻声,侧过头,眼里全是感激和惊喜。
其实这已经远超过她的审美认知,她没见过,也没摸过,甚至在此之前她无法想象,傅令絮总在用行动无声的告诉她——你值得独一无二的礼物。
她也说过,这对她很重要。
“可以靠边停车吗?”
傅令絮轻声,“……嗯?”
“你可不可以吻我啊?”穗和说得理直气壮,情到深处,忽然就这样问出口,“或者,我能不能吻你啊?”
“是谁说要发扬下中国人的委婉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