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婚龄_分节阅读_第36节(2 / 2)

  求了铃铛又来求秦见:“小兄弟,高抬贵手,我们这就离开,再不来闹事了。”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秦见挑眉,“你还没收拾她呢。”

  “啊?”男人面有难色,秦见撇撇嘴,又叫了一声,“铃铛。”

  “别别,我收拾...收拾。”男人举起巴掌,中年女人厉目,“你敢!”

  “啪!”的一个巴掌落到了女人脸上,女人一时惊讶得连哭嚎都忘了,啪啪又是两下,极为干净利落。秦见暗笑,男人怕是心中早就有怨,借此因由下手着实不轻。

  女人终于哭喊起来,翻着花的将男人祖宗十八辈挨个问候了一遍。男人气不过,上去又是一巴掌,惊人的力道成功的让女人息了声,他怒道:“巴掌都挨了,还不快走。”

  常言道,小鬼怕恶人。此时几人均知秦见是个斗不过的狠角色,因而只能偃旗息鼓、退避三舍。

  “慢着。”几人想走,秦见却主动生事,他堵在门口,手里一下一下颠着棍子,似乎在琢磨什么。

  中年男人急的额上冒汗,无奈只能去求沈萍:“沈萍,我们错了,不该来闹你,还诬陷你,你就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帮我们劝劝小兄弟,让他让个道吧。”

  “一家人。”秦见嗤的一笑,他的目光看向依旧站在屋子中央,手中还握着锅铲的沈萍:“你还有多少钱的债没还清?”

  女人一怔,铃铛倒是接话接得快:“我妈手里还剩二万块钱欠条。”

  “二万。”秦见算了一下宋城南的工资,抛去日常开销差不多还得攒一年。

  “正好,都是一家人,债务就别一个人背了。”他用木棍指指老妇耳朵上的金耳环和中年女人脖子上的金项链,“大家凑凑,早点清了债早轻松不是吗?”

  半个小时后,沈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堆金灿灿的首饰和一块男士手表落下了喜痛难分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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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多更点,明天休息一天。

第62章 过年

  出租房的餐桌很小,每逢年节秦见做四个菜,他与宋城南分坐两侧倒也没觉得局促。如今这桌子上摞着七八个碟子,杯盘琳琅,如同正月里的集市,堵得水泄不通。

  沈萍不住的往秦见的碗里夹菜,最大号的碗中已经堆如小山:“小秦,来多吃点,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问小南他也不知道,只说你不挑食什么都吃,也不知道他这个叔儿是怎么当的。”

  宋城南见秦见依旧低眉耷拉眼,他讪笑了两声,将沈萍筷子上的鸡腿抢过来放在自己碗里:“别给他夹了,我这碗里还空着呢。”

  女人捋了一把头发:“我这不是想谢谢小秦吗。”她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在秦见的啤酒杯上轻轻撞了一下,“小秦,那天多亏有你,不然她们那样闹,我倒没什么,要是坏了小南的名声...”

  “清者自清。”宋城南也端起杯子看向少年,“秦见,别的不说了,这杯敬你。”

  秦见端杯一饮而尽。他的表情平淡,声音也没起伏:“恰巧赶上了,不用谢。”

  秦见话音刚落,一直往嘴里扒拉肉的柱子“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小屁股一扭跳下了椅子,他从柜子里翻出孙悟空的面具跑了过来,献宝一般送到秦见面前:“秦见哥哥,这个送给你,你才是真正的孙悟空,将妖精都打败了。”

  童言有趣,所有人都目光含笑,只有秦见蹙着眉头在柱子脑袋上轻轻一拍:“叫我什么?忘了?”

  “叔叔,秦见叔叔!”

  宋城南正咽着半条鸡腿,听到此言鸡肉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喉咙,呛得连声咳嗽。

  “我说的不对?”秦见转头看向他。

  “对对,见爷哪有不对的道理。”宋城南好不容易咽下鸡肉,又来安抚一晚上没露一个笑脸的小崽子,“本就应该叫叔叔,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秦见起身要走。

  “这么晚了还去哪里?”哄了一晚上小崽子的宋城南有些愠怒,这段日子他向来纵容秦见,已经很久没与他动过怒了。

  “我回酒吧,答应老板了,过年期间我晚上住在那里值夜。”秦见边说话边穿上羽绒服,“再说,这里也挤,我就不留下了。”

  宋城南没言语,秦见知道他动了怒,可他依旧没改主意,穿上鞋握住了门把手。出门前,心还是软了,转过头说道:“我正月十五回来,记得买黑芝麻馅的元宵。”

  “等等。”沉着脸的男人叫住秦见,他取下衣架上的围巾在脖子上粗鲁地绕了几圈,“我送你。”

  寒风没有因为今儿是大年夜儿而温柔半分,依旧寸土不让的横冲直撞,它从领口进从袖口出,带走了人们身上仅存无多的热量。

  烟花爆竹已经禁了好几年,但老祖宗留下习俗并不那么容易切断。尽管社区已经做足了宣教,还是有人在隐秘的角落偷偷的放炮燃鞭、除岁迎新,驱赶邪瘟病疫,祈求平安遂意。

  “不去管管吗,宋主任?”秦见吊儿郎当的问道,口边的白雾看着都带着几分挑衅。

  宋城南白了他一眼:“让我喘口气吧,年前忙的脚不沾地。”他从兜里掏出烟盒,举到嘴边用牙齿衔了一根出来。带着手套滚轮打火机不好拨动,火星子窜了两下之后,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了过去。

  秦见脱了手套,拇指一动一簇莹蓝色的火苗跳动而起,在深暗的寒夜中破出一个温暖的小洞,就好像在无望的人生中撒下一点点希冀。

  宋城南看了一眼秦见才低头点了烟,深吸了一口之后,问道:“今年手上的冻疮犯了吗?”

  秦见戴上手套,目光却一直在打火机上,那小小的希冀终究还是灭了,就像他的感情,也曾有片刻的欢愉,但哪抵得过漫长苦涩的求而不得。

  情绪不高,少年不经意的回道:“犯了,年年都犯,也习惯了。”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步的距离,走在大年夜的深巷之中。平日里巷子僻静,夜里更是无人。但今夜不同,不少穿得像个球一样的孩子手里举着红灯或是小鞭跑跑闹闹,咯咯的笑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让不近人情的寒夜在此时都温柔了几分。

  巷子的尽头一转,便到了一条背街,含着烟的宋城南“唔”了一声,抬着夹烟的手指了指一处房子,他吐了烟说道:“这就是那个理发店吧?你把我当羊宰的地方。”

  理发店的缺德营生早已不干,据说秦见与黄毛、酒糟鼻拆伙的半年后,两个人就被人举报进了笆篱子。

  如今,这处民房已经改成了一家小餐馆,依旧低矮破旧没有牌匾,只在门前挂了一个酒旗,风蚀雨打已经脏乎乎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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