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47(1 / 2)

 “嘶——”范无咎抬手用手臂掩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往上仰的下颚,线条流畅利落,而他肌肉纹理清晰但带着伤的腰腹袒露在谢必安面前,被撒上了厚厚一层泛黄的药粉。

 谢必安正用布条给范无咎包裹伤口,冰凉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范无咎的皮肤,冷热相触,仿佛都要传递温度。

 然而他每次一动,范无咎就要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好像正在受什么痛苦刑罚似的。

 缠布条的动作突然停住,谢必安看了看范无咎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凝视自己手中的布条几眼,谢必安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范无咎的手又没有受伤,现在也不是昨天那样的昏迷状态,为什么还要他亲自给他换药?

 盯着还躺在自己床榻上哼哼唧唧的范无咎,谢必安拿着布条的手一顿,下一秒谢必安手中的布条摔在了范无咎的身上。

 莫名其妙就被砸了的范无咎拿开手疑惑地看向谢必安,结果就看到谢必安往房门外走去的身影。

 “自己缠。”谢必安冷冷地留下这一句。

 范无咎拿起缠到一半的布条,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人影的门口处,前面还痛苦万分夸张无比的表情变成无可奈何的笑。

 他坐起身慢慢的将布条一圈一圈缠上自己的腰,干净的布条将药粉和伤口一并都包裹,前面谢必安指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腹部,就像触碰着一样。

 范无咎的嘴角勾出几分笑。

 这谢郎君,真是有意思。

 刚走出房门的谢必安是去洗手的,碰了药粉,他的手上好像全都染上了那猛烈药性的药味,在鼻尖挥之不去,哪怕用清水洗了几遍,也无法完全洗净。

 冰凉的水让谢必安刚因范无咎身体而温暖起来的手又变凉了。

 他将手上的水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外面的夜色凉的就如今夜的水,月亮已经高悬在屋檐之上了。

 谢必安往卧房走去。

 虽然范无咎入住他的屋子,甚至要酣睡他的卧房令他十分困扰,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确实利于他观察范无咎。

 范无咎。

 谢必安在心中轻念这三个字。

 这个奇怪的人。

 等谢必安到达卧房时,范无咎已经丝毫不见生的将被褥盖好,牢牢占据着谢必安的一半床榻,闭着眼似乎睡了。

 在谢必安给范无咎撒上的药粉中,其实并不仅仅含有治疗伤口的效果,他还在里面混上了利眠的药粉。

 现在看来药效已经开始起效果了,范无咎在短时间内已经睡熟。

 他站在床榻前,凝视范无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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