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八章 抬棺(1 / 2)

  “嗯,还有呢?”

  陆长庆又陆陆续续说了一长番话头,内屋里隔着的,库房里存着的,还没来得及卸下来的,她了解得都清清楚楚,林林总总恐怕有近二十件东西。

  她边说,长亭边点头。

  说到最后,陆长庆意犹未尽,歪过脖子,水灵灵地看向长亭,语气是浮着的,挑衅说不上,可叫人不舒服,“这些阿庆都喜欢,摆在我的厢房里一定好看极了。”抿嘴笑了笑,“反正用不多久,那些东西还得搬回研光楼的。”

  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小姑娘心绪,诚如陆长庆先言,她喜欢“研光楼”。

  屋子换不了,那搬点东西走,总行吧?

  长亭觉得她是被人压制久了,好容易能扬眉吐气了,昨儿个却还是没在光德堂住下,故而一早便兴冲冲地来,长亭却不可能让她兴冲冲地去。

  “既然还得搬回来,那何必做些无用功?东西在哪儿就还放哪儿,哪儿都不搬。”长亭语声平静,“你喜欢是你的事情,你又不叫我娘,我作甚顺着你?”

  陆长庆脸色一变,“陆长亭!”

  “嗯?”

  “你等着!”

  这还是陆小美人儿这么些年头一回将声儿嚷起来。

  人呐,最好不好的一点就是沉不住气。

  她想住进研光楼,她笃定她可以住进来,那就沉住气等到那天就好,可她偏偏要争这么一夕之长短。

  迫不及待,太迫不及待。

  长亭抬眼看了看陆长庆,“你也等着。”

  陆长庆再横一眼,死死抿住嘴朝外去,她一走,长亭便把研光院的一个小丫头唤了进来,从怀里将昨日扎在布垫下的那根针包在绢绸里递出去,“给二爷送去。”

  把坐垫下的那根针…

  送给陆纷看?

  胡玉娘顿感迷惘,问长亭,长亭笑了笑,“…坐垫下放针摆明了女人家的心眼,阿宁椅子上没有,就我中招,你觉得这是陆纷的手笔?他是自负,可自负不等于蠢。”

  女人的心眼…不和的堂姐妹…独独算计长亭…

  哦…

  胡玉娘懂了。

  是陆长庆做的。

  而她老子都还没下手整顿,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沉不住气了,背着陆纷搞鬼,下辈比长辈动作还快,还自以为是,陆纷怕是不能轻饶。

  果不其然,将用过晚膳,陆长庆被禁足抄经的消息就传出来了,旁人恐怕都以为是在惩戒陆长庆一早来寻衅长亭的事由,只有几人心知肚明。

  “哎哟喂,活得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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