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 / 2)

  他最近时不时需要回警署处理工作。他不在的时候,叶维廉就不出去也不做什么。王义礼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或者就在餐桌边吃点东西。

  叶维廉和心理医生说:“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一只养在家里的宠物,自己没什么行动能力了,常在等他回来。我那么依赖他,如果有一天他也不在了,我怎么办。我又怕有一天他会感觉很有负担, 要和这样一个快没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拍拖。”

  他又说:“但我越是这样想,状态就越糟糕。我就常想到我老母跳楼的画面。”

  叶维廉结束谈话,走出来。王义礼正在饮水机前面接水。叶维廉先看到走廊上空荡荡的长椅,以为王义礼走了。他愣神站在那里,直到王义礼走过去推了他一下,问道:“结束了?现在去拿药吗?”

  叶维廉不响。王义礼拉着他走去药房部。

  回去的路上,叶维廉对王义礼说:“你回去上班吧。也不用一直停职陪着我。”

  王义礼看了他一眼,转了把方向盘,把车停到了路边。王义礼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把握平衡好工作才留在家里。我也工作了那么多年了,平时连调休都很少调。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也有必要。”

  叶维廉沉默了会,抬头对王义礼说:“但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

  王义礼问他:“你想去哪,我先送你过去。”

  王义礼把叶维廉送到了他那间清吧,他跟伊凯大致交代了几句,开车走了。叶维廉转头上了自己的录音室。他已经许久不来录音室,室内很闷。叶维廉坐到沙发床上,扒开堆在那里的乐谱,躺下来。王义礼不在,叶维廉有点无所适从地蜷起身子,闭起了眼睛。

  那天一直到很晚了,王义礼都没有打电话发简讯来联系他。叶维廉一开始觉得奇怪,下楼和伊凯喝了几杯,等着王义礼来接他。但王义礼始终没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堆被丢弃的废物。或许王义礼终于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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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玛丽亚医院,住院部三楼。一间病房门口守卫的警员看到金爱杉靠近,伸手拦了一下。金爱杉出示了警官证。两个警员让开,金爱杉推门走进去。

  那是下午时分了,但王忠礼刚在吃东西。他坐在病床上,支着床上餐桌在吃一份病号餐。金爱杉在餐桌上放了一盒新鲜出炉的蛋挞。她说:“我偷偷带进来的,你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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