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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合法手段就是这样,过程麻烦得让人很不爽。”话是这麽说,七海过去脸上那种郁卒的表情倒是已经散开了大半,他低头看着酒杯里的冰块,“把好坏混在一起经营,藏在普通人中间的话就是这点麻烦吧。”
要真的解决这边的事态可能还需要好几年。
伊地知倒是能够理解学长的想法:“但是权责分明的工作方式,互相补足不足,减少无谓的伤亡和波及范围……正确的过程和正确的结果会让人心里舒服很多吧。”
七海神情放松了些许:“啊。”
几人又碰了碰杯。
“诶……不过,这样还没放弃吗。”五条悟歪着脑袋,语气里带着微妙嘲讽的家夥想了一会儿才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不是那两个卧底噢?”
这麽说着的白发男人笑眯眯地以手背指关节捂住嘴的姿势撑住了,半侧身望向了猫眼巫女。
“都说了降谷警官的取向是国家了。”只是喜欢捉弄别人,倒没有真的成为人渣的打算的巫女把自己点的土豆沙拉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这家做的好吃。”
“加了牛奶?”
“是奶油,口感好像会更滑腻一点,甜味更重。”快点把嘴巴堵住吧。
小夫嘴鸡掰猫拿起勺子就挖走了大半。
即便是身处怪人扎堆的术师圈,硝子对这种耍帅的回答也不太相信:“诶——听上去就像是装酷骗人的那种公式答案呢。”
“葵问出来的。”善子语气倒是颇为笃定,“在拜托他去帮忙交付‘构成物’的时候,葵那家夥第一时间就把T恤脱掉了。”
坐在包厢里,多少见识过东堂葵怪癖的几人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该说他问的话应该没人会说谎呢?还是这种丢人行径为什麽能够理直气壮地表演到公安面前啊。
“场面一定很惊人吧。”伊地知语气有些虚浮。
猫眼巫女倒是见怪不管地点了点头:“虽然我对降谷警官到底怎麽说服葵也很好奇就是了,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说。”而且那之後降谷警官就拒绝由葵来运送构成物,搞得她不得不在上课之馀还自己多跑几趟米花町。
“估计和咒术世界融合的‘共同点’也有上级越老越坏越执着这点吧——就跟金融市场喜欢炒作概念一样,据返老还童这种事情据说吸引了不少新的投资者。”非常记仇的猫眼巫女在鞭尸总监部这点上倒也称得上颇为执着,吃着剩下的小半土沙拉,“降谷警官说首领好像快一百多岁了,虽然以他的职位还没到能去见首领的等级就是了。”
七海思量了片刻:“……活招牌?”
连同本人在内的四个人都被这种地狱笑话一样的双关语刺得打了个寒颤。
“呜哇!伊地知……不要把酒喷到我身上啊。”白发特级直接叫唤了起来,“我拒绝男人的酒精味,而且空气里酒精浓度太高可是会醉的。”
“五条特级的无下限明明就可以把已知构成的物质过滤掉的吧。”这麽说着的猫眼巫女大摇大摆地半眯着眼睛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礼貌消失液,“不过,到底是多少会醉?”毕竟她认识五条悟的时候,这家夥已经滴酒不沾了,“是因为六眼和无下限占用的频率太高了吧,90%?”
毕竟都到了需要反转术式提供新鲜大脑了……估计CPU占用率得有90%以上吧?
硝子倒是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喝的是清酒,一杯?更少就不知道了。”
“没有一杯吧。”五条悟摆了摆手,“杰那家夥灌的。”说起这个他直接眯起眼睛,“我的记忆只到第二口。”
“那就是一口的水准吧。”这方面倒是能赢的七海和伊地知不约而同干了一杯。
五条悟倒是不介意那种事情的表情,虽然嘴上抱怨着职场欺凌之类的声音倒是没有停过——虽然这句话只换来了伊地知苦涩的表情。
……到底是哪边在搞职场权力欺压啊。
不过对善子的问题,五条悟後仰到椅背上,白发男人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她的耳边:“平时差不多到70%程度?喝酒的话运算会稍微有些失灵就是了,然後比起六眼和无下限,更先关停的好像是日常生活的那边。”
“这是五条特级的秘密吧。”毕竟家传术式已经公开到了那个程度,他本人也不是喜欢说自己的事情的类型,善子瞟了一眼旁边笑眯眯的家夥,“说出来没有关系吗?”然後她才啊了一声,“那种没关系,我是最强的答案不行。”
对于凑得太近的家夥,善子直接用手心堵住了那家夥凑得太近的嘴巴。
五条悟直接恶意卖萌一样直接就把脸搭在了她的手上。
“好奇?”白发男人被掌心堵住的嘴一张一合,嘴唇微妙地擦过手心,低闷的声音几乎是在用嘴型说话。
猫眼巫女收回了被他蹭上的手:“这样的话根本搞不清楚你在说什麽啊,五条特级。”
“说实话的话……你清楚吧?”
“没有噢。”
“骗人。”
说是在悄咪|咪地说话,但术师也没有耳朵不好那类天予咒缚。
所以剩下的三个人中的两个都啧了一声,而七海则是拿起酒瓶,给像是个电灯泡一样丶压力巨大的伊地知放在桌面的杯子重新倒满了清酒。
虽然明天就是新年年假,但几个人还是在凌晨之前就散了场,打算年假之後再见。毕竟在世俗意义内,目前在山上寺庙里上班的几名社畜对新年就得从一个神社跑到另一个神社挤新年参拜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边的七海已经带着醉得不行的伊地知坐上了出租,打算收留学弟对付一晚上。
千杯不醉的酒豪硝子直接意识清醒地赶上了末班车。
还有些热闹的餐饮街上,五条悟和善子又被同伴默契地甩下,落单到了一块。
深夜的冷风稍微吹散了醉意,虽然陪着喝了小半瓶,她倒还是能够清醒地思考到底该怎麽返回薨星宫那边的住处,猫眼管理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十一点半——这个时候理子肯定已经睡了。
毕竟他们准备出发来第二轮的时候迷你天元大人就已经困得跟个不倒翁一样了。
“啊,错过末班车了。”明明看着硝子坐上电车,身上衬衫就要二十几万的男人单肩靠在了出租车等待站的栏杆上,笑着耍赖,“好像回不去了哦,善子。”
猫眼巫女低头看着手里的出租车叫车软件:“回得去的,不要假装忘记了自己的术式,会瞬移的五条特级。”她眨了眨眼,“而且明天就要新年了,不回五条家会出大问题的吧。”
“……又不会真的出什麽问题。”
“就是这样他们才敢欺上瞒下吧,当主大人?”
白发男人愣了愣,他勾下了自己的墨镜,苍天之瞳盯着路灯下的巫女:“故意的?”
“没有。”黑发的年轻女性轻轻否认了,然後,又可能是因为喝完酒的风吹得让人心情愉快,善子想了想还是改了口,“稍微有一点点。”
“真恶劣~”
“五条特级生气了?”
“没有。”五条悟把双手插|进了大衣口袋里,“可能有一点点着急。”
善子没有接话了。
反倒是那家夥可惜地诶了一声:“明明继续追问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你的~”
“我没有那种好奇心。”
“骗人的吧?”他歪着脑袋,“该不会是害怕了吧?善子。”
猫眼管理官只是点了点头,合拢了西装大衣外套:“……稍微有点点吧。”但这却也不知道是哪个问题的答案。
白发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要尝试一下吗?好奇的话。”五条悟这麽说着,直接解开了自己大衣的扣子,轻轻张开了双手。
善子站在原地没动,盯着五条悟和他张开的怀抱看了一会儿——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长得好看,但这个男人好像认真起来的时候,要比嬉皮笑脸的样子再好看一点点。
“如果讨厌的话,就把进度回退一点点,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怎麽样?”
“……恐怕要花好几年才能当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笑而过吧,五条特级。”善子一动不动。
而那个大高个已经勾着身子凑了过来:“没关系吧,反正我们还没开始不是吗?”
“开始什麽?”被捧着固定住脸的猫眼巫女明知故问。
那个男人语气轻浮,却没有笑:“把我惹生气可是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噢~善子。”他把墨镜推到了头顶。
“明明就不会生气。”光明正大踩在大白猫头顶撒野的家夥答得理直气壮。
“高兴到发疯也是一种可能性?”
这个距离暴露了意图,再进一步就再也没法进度回退了,但退回去的话却也根本无法一笑而过,所以实际上的可供选择的路线也只一个而已。
那手心的温度要比背稍微高一点点,另一边的胯骨侧隔着衣服被粗糙拇指磨得有些微微发痒。
“先从最低的浓度开始吧……看我喝多少会醉?善子你也很好奇吧?”他先是小小吮吸一口,在那间隙才有些迟钝地思考了一下,“如果醉了的话,把沙发借给我吧?”然後才勾起了剩下的酒精残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