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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祈就走了。

男孩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挽留,但是蛋糕塞满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陶高菲最后在世纪广场找到了谢云筝,她恼火非常,但又不敢打他,要是谢戴看见了,也是要骂她的。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孩子,也是她的工作和未来,不能夹带私人情绪。

所以陶高菲努力微笑着对谢云筝说:“筝筝,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万一有坏人帮你绑走了怎么办?这样你有想过爸爸妈妈会多难过吗?”

她这么说着,忽然闻到了谢云筝身上香甜的气息,她立即明白过来,难掩怒容,“你、你吃甜品了??谁给你吃的?你哪里来的钱!??”

谢云筝支支吾吾地说:“我讨饭要来的。”

陶高菲气得脸都红了,她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你的身份么?你是谢家的继承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谢云筝眼窝子浅,立马又哭了。

陶高菲忍着不哄,声音尖锐地说:“你早晚让爸爸失望,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还不如再生一个!你别哭了!”

谢云筝口腔里还有那抹甜,因此哭的时候也并不是很伤心,他心里有些快活,但这点小心思是不能跟妈妈说的。

他雀跃的想,哥哥对他真好,比爸爸妈妈、比任何人都对他好。

谢祈回到学校,还跟秦易之说了一下这件事,他请了个小孩吃了一堆甜品。

他也没想在秦易之面前装什么善良,就是很直白地说:“看他可怜巴巴的就给他吃了,希望他父母知道不会带他去医院洗胃吧。”

秦易之:“?为什么这么说。”

谢祈说:“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小孩都如金似玉,恨不得含在嘴里,要是知道吃了陌生人给的东西,想东想西,没准真的带去医院洗个胃。”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至于。”

谢祈说:“至于,之前就看到个新闻,老师给学生分享零食,家长知道后上门大闹,最后带孩子去医院洗胃。”

“……”秦易之词汇也开始变得贫瘠,过了一会儿才说:“或许吧。”

谢祈看着秦易之的脸,秦易之显然将手机拿得有些远,因此可以完整地露出上半身,他此时穿着深蓝色的衬衫,胸肌鼓鼓的,衬衫看着都要涨破了似的,谢祈盯着出了神。

秦易之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挪近了,这样谢祈只能看见他的脸。

谢祈没看见秦易之的胸肌,不满地说:“你别挪镜头。”

他有几分轻佻地说:“我就想看看你的胸肌,不可以么?你练这么大,不就是给我看给我摸的么?”

秦易之:“……”

他看着谢祈的眼神,再次多了几分匪夷所思。

他发觉谢祈时常能突破他对他的印象。

而谢祈其实说这种话也不是很熟练,因此脸颊微微发红,但视频的话都是会有些失真的,所以也不是很明显。

他若无其事着继续命令道:“挪远点,我要看你的胸肌。”

那个语气,十分嚣张。

秦易之:“……”

他垂下眸,冷冷地说:“不要。”

谢祈听他这么说,反而兴奋起来了,“什么不要?你要的,快挪镜头。”

秦易之:“……”

他看着谢祈脸颊红透了,那双金眸即使在镜头里也微微颤动,光芒璀璨,我见犹怜,但他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模样截然相反,“你听话,快让我看看你的大胸肌。”

秦易之沉默,没有跟着谢祈的节奏走,不动声色地说:“我给你订做了药势,有时间你放进去养一养,以后不会撕裂。”

谢祈:“……”

他立马冷静了,语气转换成弱了吧唧如此自然,“……算了吧,很尴尬。”

秦易之:“别尴尬,我不看。”

谢祈:“……会疼。”

秦易之说:“不会疼,从小的开始。”

谢祈:“……”

这下是萎的彻底没心情看秦易之胸肌了。

不过秦易之穿胸肌真的荷尔蒙爆棚,想亲。

谢祈:“……”

他发觉自己算是弯得很彻底了,明明以前看秦易之胸肌也没什么感觉。

而另一边,秦易之挂断电话,喉结滑动几下,解开了领口上的两枚那就扣,露出了深陷的锁骨。

偌大的办公室,无人在,因此秦易之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11:果然喜欢我胸肌,=v=

其实秦易之不急着去做到最后一步。

这点谢祈知道,不过不知道缘由,秦易之在他面前其实一直蛮有神秘感的——他根本不知道秦易之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吧,也不好问。

现在秦易之说这种话,谢祈又觉得怪害臊的,被色的不好意思再跟秦易之说什么。

只是这样想,谢祈又觉得自己落了下乘,心里便总惦记着要扳回一局。

不过临近元旦,秦易之突然忙起来,已经有三四天没回来了。

谢祈打电话给秦易之,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而是挂断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很忙,晚点打给你。”

秦易之这么说,谢祈自然回复:“不用,你忙你的吧。”

谢祈放下手机,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粘人了。

就算是恋爱,也要有距离,不能一味的粘上去。

不过他会这么无所畏惧,也是因为秦易之一直很惯着他,所以他才不加掩饰,只要想打电话,那就会马上打,并不会顾及秦易之是不是在忙。

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私,不可以这样。

谢祈这样想着,也就放下秦易之的事情,老老实实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

第二节课下课,谢祈接到了个电话,一看,是侯老师的,他便去走廊外边儿接了。

侯老师给他打电话也没事,只是关心他最近的情况,因为不善言辞,所以问话都有几分僵硬、不熟练。

谢祈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没表现出来,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只是回答着,不免想起他在家里打理他和姜思宁生活的样子,连冬天添衣,他都不开口,只是默默地打开谢祈的衣柜,从里面翻出来毛衣放在谢祈的床尾,提示他添衣服,但说话是不会说的,能少说就少说。

侯立农连做饭都会替他们俩盛好饭,虽都是些小事,但那也是有心,有心便显得珍贵。

谢祈面上也不表露,其实侯老师做的事情他心里都清楚,只是,那时他也没什么表示,默默的接受了。

这也不对。

谢祈发觉自己现在特爱反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现在想来还有点愧疚,让他觉得以前做人多少是有些缺陷的,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们对他的好呢?

要人家不提,心里感动都省了。

这样想着,谢祈愧疚地开口道:“侯老师你也要保重身体,你现在腿脚怎么样?还好吗?”

侯老师有些讶异,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挺好的,就是不能久站,也不能剧烈运动。”

谢祈说:“那也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劳累了,要实在不行,还有我,我给你养老。”

侯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用。”

谢祈说:“不要逞强……”

侯老师打断他,“不用,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说完,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而后给谢祈转了一万块钱,谢祈震惊了,忙问他什么情况,侯老师回答道:“这个是给你的生活费,这么久以来一直没给你,抱歉。”

谢祈:“……”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早就发现侯立农是那种很传统的男性,在他心里就是觉得结婚了的话,他就要努力工作负责生活开销。所以自从他跟姜思宁结婚之后,就是侯立农给他付的学费和生活费,也觉得用女人的钱可耻,所以姜思宁的工资是不同给家用的,可以只是她的零花钱而已。

以前谢祈没多想,现在爱反思的毛病没忍住又上来了,想到姜思宁以前种种,就感觉有点不得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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