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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俩都没结婚证,我再怎么说,也成不了寡妇的,我直接离开,重新找个姐姐谈恋爱,归来依旧是直男,美美的结婚生子,谁还记得你啊,我本来就是直男,跟你就是玩玩……”

他说了一堆,秦易之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没想到谢祈还是个话唠。

他就耐心的等着,等了一会儿,谢祈枪膛里的子弹终于激、射完了,喘了口气的功夫逼问道:“你哑巴了?你做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么?”

秦易之:“……”

他哪敢插嘴。

他顿了一下,才低声道:“抱歉。”

谢祈怒道:“就知道抱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你想逃避的小把戏!你抱歉什么啊?你就抱歉抱歉的,你知道你做错了,但是你错在哪儿了?”

秦易之:“……”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逼问过,谢祈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并不算好,秦易之却没什么脾气,语气松懈几分,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和,“错在没有告诉你我被绑架这件事。”

谢祈:“错!这不是根本原因!你再仔细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秦易之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谢祈分明在指责他,他唇角却忍不住勾起,有一种很微妙的幸福感,他克制了几分,低声道:“错在不该瞒着你,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瞒着你。”

谢祈看他语气这么柔和,态度也诚恳,心里怒火不免消了一半。

察觉到这点,谢祈难免觉得自己没出息,一点原则都没有,让秦易之拿捏住了。

谢祈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不悦,“只是这样吗?”

秦易之:“难道还有吗?”

谢祈:“你再想想!”

秦易之略微思考,道:“我们补一张结婚证,可以么?国内虽然不行,但是国外可以,而且,只要满18岁就可以。”

谢祈:“你以为我稀罕么?”

秦易之:“你不稀罕,我稀罕,明天会拿过来给你签名。”

谢祈:“?你这是命令吗?”

秦易之笑着说:“这是请求,求你在结婚证明上签字。”

谢祈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所以绑架是怎么回事?新闻上肯定没有本人说的那么清楚吧?”

秦易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才知道秘书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多诚恳。

他语气淡淡地道:“就新闻说的那些,没有什么内幕。”

谢祈怒道:“你敷衍我!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分房,我们当室友。”

秦易之:“。”

他无声叹息,开口道:“我那次车祸,就是他策划主使。但因为他扫尾干净,只有一个坐牢的司机,那司机一出狱,我的人就将他按下了,给了秦新路司机已经出国的假消息。

只是他扫尾干净,只有一个司机不能给他定罪,所以我故意策划了这一次绑架。”

谢祈:“……”

他又惊又怒,“那他要是半路撕票,你这不就自投罗网了吗?你什么脑回路?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馊主意的??”

秦易之语气淡淡道:“不是馊主意,他不会撕票,这就是他的性格,一只藏在阴影里的老鼠,总会想找机会展露一下他的能耐,这是人性,他一定会这么做,毕竟,他不爱财,那就只有精神上的缺陷。”

谢祈:“……哈,你不要老是这么自大好不好,也就真让你碰上个傻逼,换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这样。”

秦易之:“。别生气,我没事,一路都有人跟着,根本不会出事。”

谢祈气道:“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反正你也不在乎你自己的安全,你还让我回家上课,有什么意思么?我老实在家待着,然后美美做一个寡妇是吧。”

秦易之顿了一下,再次低头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你放心。”

谢祈:“我不信。”

他有几分伤感地说:“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很伤心,求求你了,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不想以后一个人生活。”

秦易之沉默了,很认真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谢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真的不能有下次了,我怕你出事。”

这种恐惧是慢慢的,像绳索一样勒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不过来,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

要是秦易之出事了,他会很伤心,会感觉天都塌了。

这么鲜活的秦易之,他才拥有了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就要离开了,怎么可能不觉得心痛窒息呢?

又有几分庆幸,幸好秦易之没出事。

挂断电话,秦易之陷入了沉默。

他进行了深刻的反省,的确不应该那么做,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心爱的恋人,有许多牵挂且珍贵的东西,不能随意地挥霍生命。

漫长的生命里,谢祈会与他共享,这也是他宝贵的财富。

秦易之直接翘班,李黎飞过来送文件,看见他出来,有些诧异,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秦易之一句话堵住了嘴,“你今年的奖金增加50%。”

李黎飞:“!!!谢谢秦总!”

他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说出来,笑着看着秦易之光明正大的早退回家。

老板么,就是应该多些时间回家陪老婆的,他们这些社畜拿了工资的怎么可以不为老板分担工作呢?

李黎飞捧着文件又回到自己办公室了,打算今晚好好加加班,不能辜负50%的奖金。

不过秦总怎么好端端的要给他加奖金了?

算了不管了。

加班加班!加班万岁!

秦易之回到了家,谢祈正陪蛋黄玩。

这段时间蛋黄长得很快,谢祈可以将它拉成一只猫条,像拉拉面似的还在沙发上弹了弹。

蛋黄始终乖巧,爪子都是收起来的。

谢祈看见秦易之回来了,还有些尴尬,秦易之看他脸色就知道是因为跟他说了那么一通话尴尬。

谢祈不像脸蛋那样柔弱,其实还是很有些男人的脾气,不软弱,直男,而且这某些时候,脸皮意外的很薄。

冲动,偶尔煽情,过后后悔尴尬,脚趾抠烂。

秦易之走到他面前,因为谢祈跪在毯子上玩猫,所以秦易之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在谢祈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能够将谢祈完全笼罩。

秦易之低声问:“还生气吗?”

谢祈低下头,闷声道:“不生气了。你都那么说了,我怎么能不依不饶呢。”

秦易之说:“的确是我做错了,我忘记了一件事。”

他故意停下,不往下继续说了。

果然引起了谢祈的注意,他抬起头来,催促道:“什么事?你说啊。”

秦易之这才慢慢开口:“我忘记我也是你的宝贵财产。”

谢祈:“……”

谢祈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秦凌云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

门铃的音乐被秦凌云设置了最喜欢的一首日文歌,现在听起来却觉得这首歌有些刺耳和恶心。

秦凌云蜷缩在角落里,高大的个子在此时显得有些渺小,他听着门铃音乐,没吭声。

他已经看到了新闻,秦新路失败了。

这是不应该的事情,弄死秦易之很难吗?为什么会失败?

如果他还有权力,还能去捞一捞秦新路,但是他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去捞秦新路。

不过这么久了,爷爷都还没联系他,会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说,他还有救?

秦凌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站起来,有些犹豫地看向门口——会不会是爷爷的人?

音乐还在响,秦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去了门口。

他个子那么高大,但这会儿连站起来都显得有些佝偻,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还在昨日,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秦凌云打开可视电话,看见了外面的人,是几个黑西装男人,有些眼熟,看着像是爷爷那边的人。

秦凌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

两个人在外面对他颔首,“凌云少爷,我们跟你有事要谈,希望你能够配合。”

秦凌云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装的,他冷眼看着他们,问:“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是秦总派我们来的,您负责的那个项目,秦总会为你擦屁股,但相应的,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秦凌云:“……什么代价?”

为首的人对秦凌云说:“那5%的股份,秦总希望你能签一份转让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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