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386节(1 / 2)

  因为他们俩近来的行径,两家可都已经撕破脸了,这会儿再叫九皇子去以势压人,安国公府怎么可能服软?

  要是当真惧怕九皇子,怕也不会一出手就这么狠绝——这是要将整个于家都连根拔起啊!

  硬的来不了,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于侧妃能为了荣华在九皇子面前撒娇卖痴,放软身段,如今为了娘家爹的性命和未来,没理由在九皇子妃面前低不下头。

  她先将内中之事同九皇子剖析清楚,再娇娇弱弱的流着眼泪说:“这回的事情,看似是冲着我的娘家来的,可实际上为难的,却是殿下您啊,于家要是出了事,安国公府下一步保准儿就会把目标转移到您身上!”

  挑唆起九皇子的畏惧和怒火之后,于侧妃又故作大义的站了出来:“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安国公府毕竟不是寻常人家,您跟他们结成仇怨,只怕也不妥当。”

  “王妃娘娘之所以撺掇娘家做出这种事情来,无非是因为深恨我罢了,我到她门前去负荆请罪,一定求王妃娘娘回心转意……”

  九皇子妃有多骄横,九皇子是亲身感受过的,当着他的面都敢为难他的爱妾,这要是主动送上门去,还不得脱一层皮?

  他恼怒于于氏话里话外透露出的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因此愈发怜惜于氏的深明大义:“别去,我不舍得。”

  九皇子拉住爱妾的手,几经踌躇之后,咬牙道:“我去向她低头,便也是了!”

  于氏哪里敢把这么要紧的任务交给他?

  九皇子的性格她还不知道吗,顶多软一会儿,要是九皇子妃不肯借坡下驴,他保管要恼羞成怒!

  到时候他倒是没事儿,自己娘家岂不是彻底完了?

  赶紧摇头,姿态坚决的将这事儿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九皇子哪里想得透这些弯弯绕,只觉得爱妾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为了不让自己蒙羞,什么都豁得出去,愈发动容不已。

  于氏这边说服了九皇子,转头就脱簪往九皇子妃门前谢罪去了。

  “我知道自己从前行事不端,对姐姐多有冒犯,只求姐姐宽宏大量,饶了妹妹这一回吧……”

  在九皇子妃的院外长跪不起。

  这消息传到九皇子妃耳朵里,她主打的就是一个关我屁事。

  早干什么去了?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置之不理。

  还让人放话出去:“你愿意跪,就只管跪着吧,只是我把话撂给你,别指望靠这能办成事儿,绝无可能!”

  于氏之所以在九皇子妃门前长跪,并不是想要以行动来对主母造成声誉上的胁迫,而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谅解,继而高抬贵手,放她娘家一马。

  闻听这话之后,知道九皇子妃不吃这一套,马上就改变了思路,抱着出门婢女的腿,苦苦哀求:“还请这位姐姐替我传个话,好歹叫我见王妃娘娘一面,给她磕头赔罪才是,王妃娘娘要打要骂,都是我应得的,绝无怨尤……”

  那婢女耐不住她几番痴缠,到底是入内传了话。

  只是于氏未免太不了解九皇子妃了。

  她要是个吃这一套的,还能跟九皇子把夫妻关系处成这样?

  “谁有闲心打她骂她?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九皇子妃当即道:“于家的人犯了事,这是国法,而于氏与我的纠纷,却是家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叫人知道了,倒好像府上的家事便是国事似的,赶紧叫她走!”

  于氏听了这话,心就凉了一半儿。

  她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连这种程度的“软”都不吃。

  更没想到,她已经俯首称臣,愿意任由九皇子妃处置,后者都不肯看在九皇子的情面上,将先前那一页掀过去。

  怎么会有这么轴的人?

  可是巧了,九皇子妃还就是个这么轴的人!

  于氏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坚持跪在门外,不愿离去。

  而安国公夫人送到九皇子妃身边的人,也悄悄将这消息送到了她耳朵里。

  ……

  翌日。

  七皇子府上,徐倩茂正与一位来客相对叙话。

  来客是谁?

  自然是安国公夫人了。

  论亲戚,安国公夫人的女儿是徐倩茂的弟妹,讲利益,安国公府是头一批站出来响应徐倩茂出海计划的勋贵。

  而论渊源,徐倩茂初到京师,还是个野丫头的时候,也是安国公夫人率先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帮助她在京中打开局面,还在她与唐氏相争的时候几次相帮。

  这情谊打一开始就结下了,这时候用起来也不显得突兀。

  这回安国公夫人便是为了西行商队的事情来的,两人说完了公事,终于谈论起私事来。

  安国公夫人面露难色,很伤脑筋的说:“人都道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简单阐述了几句女儿同女婿乃至于那位侧妃的龃龉,她没有隐瞒,迅速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弹劾余家的奏疏,是我们家找人递上去,但那些个糟污事情,可不是我们栽赃他的!于家人敢做初一,难道我们还不敢做十五?”

  坦诚的激愤之后,安国公夫人脸上又浮现出几分愁容:“只是出气容易,收尾却难,谁知道此后于氏又会耍什么花招,九殿下又会如何对待我们家丫头?那笔嫁妆我是不指望要回来了,只盼着那孽障能顺遂产子,便也是了……”

  说到此处,她不由得垂泪:“这是皇家的家务事,外人怕是不好插手的,只是我思忖着您是那孽障的嫂嫂,又是皇太孙的生母,向来拿得稳主意,便冒昧的来问了——您若是便宜的话,便去瞧瞧她,也劝她几句,九殿下乃是天潢贵胄,皇爷亲子,身份贵重,非比寻常,难道还能让他退让吗?再这么执拗下去,伤的只能是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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