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432节(1 / 2)
“宋平一边狼狈逃走,一边大声喊叫,说他是易县酒肆老板娘柳凤娘的情人,跟同乡韩七意外撞破了阜阳侯世子与淮南王的使者私会而遭到追杀,韩七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彼时衙役们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就在昨天,宋平的尸体被发现了,根据死亡时间推算,他离开衙门没多久,就被人杀了。”
“勘察现场的贼曹是雒阳丞的亲信,向来与阜阳侯不合,认出死者是宋平之后,雒阳丞马上以此为由发作,牵涉到淮南王和谋逆——这案子当然就不是易县能管的了。”
刘彻一头栽回到床榻上,许久过去,才猛地拍一下大腿。
“妙啊!”
他由衷道:“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操盘人,真真是个奇才!”
张安世听得愣住:“啊?”
刘彻看着头顶的纱帐,兴奋道:“去衙门的那个人不是宋平,真正的宋平,应该在那之前就死了!”
“他之所以要蓬头垢面,是为了掩饰自己并非宋平,要喝的醉醺醺,就是为了叫衙役误以为那都是酒后醉话,不会将其扣下讯问!不然就穿帮了!”
“尸体在昨天才被发现,是为了模糊死亡的准确时间,仵作能察觉到大概是哪天死的,但是早上死的还是中午死的,他看不了那么仔细!”
“我想想,叫我想想——”
刘彻抓着自己的头发,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我的推断没有错,韩七的确是宋平和柳凤娘合伙杀的,但是宋平逃走之后撞见了一个人,一个凭借自己无法对抗阜阳侯、但是又异常仇恨他的人,当他知道柳凤娘跟阜阳侯世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电光火石之间,这个计划被制定了出来。”
“然后,远隔几十里路的韩氏知道了弟弟的死讯,前去易县报官,等韩七的尸体被挖出来,故事才真正的开始……”
朱元璋不由道:“真狠啊,这不是直接往你爹的心窝子上戳刀吗?”
谁不知道淮南王一系乃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敢背着皇帝跟淮南王眉来眼去?
这不是妥妥的要送一户口本!
刘彻却摇头道:“没这么简单,我爹又不傻,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个人当刀子?所以说,那个人应该会……”
……
“什么,你要我去给那个畜生通风报信,叫他躲避雒阳丞的追查?”
袁迈难以置信:“小妹,计划明明很顺利——”
“但是不够。”
袁知冷静的告诉他:“彻查之后,朝廷会发现,阜阳侯世子的确在跟淮南那边做生意,有所交际,可是这并不足以置他于死地。毕竟淮南的商人并不等同于淮南王,朝廷不会如此轻率的处死一位列侯世子,顶多就是罚酒三杯。”
“但是如果他跑了,再查出来他跟淮南那边有所勾结——那他就是做贼心虚、畏罪潜逃,只是谋逆造反的证据还没有被找到罢了,宋平在衙门外说的全都可信!”
袁知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到那时候,阜阳侯府所有人都要死!”
第306章 刘老登大舞台21
阜阳侯的封地其实并不是雒阳,想也知道了——皇子都没资格封在这里,更何况是区区列侯?
只是正如同诸侯王们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不愿意远离繁华富贵的长安、到自己那个或偏僻或者贫瘠的封地一样,列侯们同样也有着眷恋帝都浮华、不愿离去的情绪。
长期以来,对于那些滞留长安的列侯,京兆尹一直都很头疼。
这群人若只是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偏偏其家中子弟往往都是扰乱社会秩序的毒瘤。
更有甚者,某几家列侯暗地里私下秘密聚会,鬼知道他们都商量了些什么!
京兆尹无权跑到人家家里去监听,可真要是闹出个反对大汉造反集团来,京兆尹却一定要倒霉——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
但无奈的是列侯之间门沾亲带故,甚至于是皇亲国戚,对于他们的滞留,皇帝尚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做臣下的,又怎么能硬着头皮去做这个恶人?
只能驱逐那些没有靠山,势力相对小一些的列侯离开。
阜阳侯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的运气较之常人更好,因为他的封地毗邻雒阳,这地方虽然跟长安没法儿比,但就当下的大汉来说,也不啻于后世的沪市了。
第一档的权贵留在长安,第二档的权贵到了雒阳,阜阳侯虽然不敢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也是有数的人物。
因这缘故,阜阳侯世子在雒阳,自是呼朋引伴,交际甚广。
这日他原本正在城外打猎,却有家奴急匆匆的来巡,满头大汗,脸色发白,问是怎么了,只是用眼睛看阜阳侯世子身后的那群人,却不言语。
其余人能跟这公子哥儿玩这么久,当然也是有眼力见的,打个哈哈,四散开了。
那家奴这才火急火燎道:“世子,大事不好!”
他连珠炮似的说:“有个天杀的泼皮状告老爷勾结淮南王,图谋不轨,还说您前几日便在易县柳凤娘处见了淮南王的使者——雒阳丞闻讯立即发作,已经拿了柳凤娘和她店里的伙计们下狱,听说有两个受刑不过,已经死了!”
阜阳侯世子大惊失色:“什么?!”
他再如何纨绔,也知道“图谋不轨”四个字的分量,听罢惊怒交加:“我什么时候同淮南王的人见过面?至于柳凤娘,不过是个取乐的粉头,她的话怎么能当真!”
那家奴白着脸道:“雒阳丞向来与老爷有怨,这回不过是借故发作罢了,现下老爷不在雒阳,衙门却将此事上奏长安,使人去府上拿您,看着来势汹汹的架势,只怕不好……”
阜阳侯世子本就不是什么精明人物,不然也不会不务正业、四处苟且了。
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胡乱分析着当下的局面:
老爹不在雒阳,仅凭自己的身份,一时之间门只怕无法与雒阳丞抗衡。
而那厮这回显然是动了真格儿的,直接禀了上去,还在刑狱里打死了人——他能打死两个,难道就不能打死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