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 2)

  好在路途并不算太远,待到那天刚擦黑的时刻,这马车总算是来到了鹭洲下的一处还算繁华的镇子里。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从前头下来那人正是霜叶,他站在马车旁微微躬身,对马车里的人说了两句什么。

  萧崇叙从马车上下来时,不露破绽的伸手扶了一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他未多着力,只感觉自己像是轻抚过一片软嫩的柳条,或是轻巧的羽。

  霜叶身上银两不多,到了客栈,萧崇叙随手丢给他一枚玉佩叫他去押给掌柜。

  开了一间宽敞的上房后,萧崇叙第一件事就是叫霜叶去吩咐店里的小二杯热水,他要净身。

  只这一次,霜叶没有殷勤地要前来侍候,在萧崇叙自己表明自己可以的时候,利落地退下了。

  霜叶在店小二将半人高的木桶抬进来,灌好热水后,同店小二一同退了出去。

  “嘎吱”一声,镂花木门关紧,萧崇叙脱了衣衫,进到桶里,房间里热气蒸腾,他裸露出来的肩头,肌肉线条流畅,被水打湿的黑发贴在背脊上,显得那肤色更是晃白如玉。

  萧崇叙并不过分耽搁,觉得已经洗净后,就从浴桶中出来,水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落,从那宽敞的肩膀到胸腹处隆起但线条并不夸张的胸腹。

  若是霜叶此时在房内,他就能够看到,他那原本重伤虚弱不堪的崇王,此刻浑身上下别说是那凶险的伤口,连一小道深印都寻不见。

  原本埋过如过两枚梅花刃的侧腰,那里肌肤已经变得光滑平整,只唯留两条崎岖的淡粉,昭示着那里是新长的皮肉。

  随着萧崇叙净完身,又换上干净的衣物,霜叶得了准许推门而入,刚才脚步利落,行动自如的崇王又在霜叶面前重新变得虚弱起来。

  无论如何,这虚与委蛇的主仆二人总算是在小镇,短暂的落脚,安顿了下来。

  萧崇叙现在身子已经好了些许,因此拒绝霜叶叫大夫来诊治,甚至连上药这些事,也不再假与他手。

  霜叶乐见萧崇叙恢复,也不整日围在主子身前,时常外出买些集市上的小吃,拿来给崇王做零嘴。

  一连数日,这清闲日子过得飞快。

  萧崇叙身上的玉佩,玉环,甚至连袍上的扣儿,冠上的环等等,身上但凡能拿来换钱的贴身之物都被霜叶拿去换了钱。

  却见这扫地小厮心态非比寻常,久久按捺,至今也没在萧崇叙面前再露马脚。

  这日,霜叶只身走在热闹的非凡的集市里,他左手提着一只排队许久才买到的烧鸡,刚走两步就又听前头一老伯叫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霜叶右手没空多时,又多了两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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