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香（1 / 2）

黑鞋台坐落在乱石山

一面向阳的山坡上

四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

贫瘠的田地像碎布片一样

铺散在周围的半山腰

瘦弱的作物显现出

一派缺水的景象。

这个所谓的村庄

一共只有十几户人家

户与户之间分隔较远

就连借把米都要走好几分钟的路。

段丽香的家在村东头

这是一个土坯墙的茅草房

干枯的荆棘和土墙围成一个小天井。

宅房的右边儿

靠墙用柴草搭了个棚子

下面是一个土垒的灶台

这就是他们家的厨房。

四青年来到这里的时候

段丽香正在升火做饭

而他的爷爷

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

就坐在黑暗的堂屋里

一架破旧老床的床沿上抽烟

一只黑猫趴在床上

闪着幽绿的眼睛看着青年们

老人剧烈的咳嗽声听起来令人揪心。

堂屋很小，只有十来个平方米。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四个人的合影——那时候段丽香还很小，她的妈妈——一个典型的农妇，害羞地抱着她。

进门的右手边有一面土墙，隔出来一个小间，门上拉着布帘儿。里面有镜子和女孩子穿的衣服，很明显是小姑娘住的。

“村里都是老人，”林小妍说，“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如果不是为了照顾爷爷，段丽香可能也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