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说完就背过身牵住了庄继北朝里屋走去,庄继北脚下跟着,但心底绝不乐意,回头望向温从,温从还未接过那一盒金稞子,不知为何,庄继北总觉得祖母有些羞辱人,进了里屋,便直言:“祖母!他救了我,您这么做会不会……”

  “如何?我也赏了他。”庄老太太轻描淡写地说,“一盒金稞子,够他们家用一辈子的了,还有什么不满足。他父亲温氏,也因为你的缘故被你父亲重用,该知足了。”

  “可是……”

  见庄继北还有意反驳,庄老太太面色微微沉下,语气也出奇地颇为严肃,道:“继北,你糊涂了。你是什么人,你是当朝重臣的儿子,便是这整座襄州城的人,都要对你毕恭毕敬,你身边的哪一位公子哥不是高门大户,其父辈哪一个不是朝廷命官?岂是他一个门客之子能相比的?”

  庄继北沉默了。

  庄老太太又道:“交友,也合该交一些身份地位相同的,若是认识的都是他那样的人,也降低了你的身份,使人轻贱。继北,你愿意让人瞧不起?”

  “当然不愿意!”

  “那就是了。”

  庄继北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但顺着祖母的话,他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或许还有那一丝矛盾,可很快就被庄继北抛之脑后了。

  恰如祖母所说,身份不同地位不同,与其交好便是轻贱自己。那就不交好了。

  他缠着祖母玩,用完了午膳,又陪祖母出了院子,回来时一边系披风一边朝外走,讥笑道:“侯家的那个臭丘八,一个破落门户,给我提鞋都不配,给他点脸面他自己不要,非要让我去教训一顿不可!”

  经过院落时,忽然发现温从还在那边,庄继北这会儿正心烦意乱,等到了温从身边,蹙眉不耐:“你怎么还在这儿?”

  半晌,才听一声,“……糖。”

  庄继北好笑道:“几块破糖,又不是稀罕东西,等这里做什么。福瑞!你给他取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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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论起侯家那位,当真是和庄继北作对已久。从来到襄州城的那天起,他们就互相看不对眼。

  一群七八岁的少年,也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不喜欢了要么动嘴要么动手,往往侯家的是前者,庄继北是后者,能动手绝不啰唆。

  侯家的小儿子侯荣,长得普普通通,心思却多,最喜欢在外面挑事多嘴,这人也不长记性,被庄继北揍了几次后,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一度让庄继北觉得,是不是他下手太轻了,还是那人太耐打了,导致一点作用都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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