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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和祝渂一前一后下了车。此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酒店大堂光彩夺目。剧组给订的房间在顶楼,两人步履几乎相同。

他们默契地在房间门口停下。

祝渂率先道:“我先回房,明天见。”

“你要回哪边?”迟意按上门把手,低头刷卡开了房门,道:“过来。”

祝渂说:“明天要围读。”

“你什么时候在意这个了。”迟意似笑非笑。

之前的矛盾确实被存档了,虚晃得仿若从未存在过。这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的“上位者”。

“从上海出发的时候,你自己干了什么都忘了吗。”

出发之前,迟意撩拨他,祝渂把人按在了窗台上,只差临门一脚。

临走前,他不愿停下,如今,却冠冕堂皇地因为明天有正事而退却,找的理由实在很烂。

走廊的灯光不亮,迟意一把推开了门,背后是昏暗的房间,他的眼神幽幽地泛着光。

“祝渂。”迟意叫他,带着无声的勾引,“我不信你不愿。”

迟意转身,进房间之前,从兜里掏出另一张备用房卡,别有深意道:“别去找前台了,丢脸。”

关上门,屋里一片黑暗。门口也没动静传来,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迟意无心去猜。

忙碌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说不累是假的。之前的神采奕奕全凭一股信念撑着,现在事情解决了,疲惫铺天盖地地涌来,秋后算账似的,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沉重的。

迟意摸黑开了灯,边脱边往浴室走去,衣服裤子散乱的落了一地。

走到浴室时,他已脱得精光。

最近杭州天气一般,不冷不热,倒是时常下一些毛毛细雨,弄得人心烦。上次来调的水温对于现在来说,低了些,迟意将热水器温度调高。

热水淅淅沥沥地流下,狭窄的室内热气氤氲,玻璃门上沾着的热气遇冷液化成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流。

从外头看,能模糊地看见一具雪白的躯体。

迟意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后脑贴着瓷砖,眼尾泛红。水珠自他眉骨滑落鼻梁,最后是微张的红唇,粉红的舌尖探出一点,一道细细的低喘从喉咙里溢出,随即消散在哗啦啦的水声中。

玻璃门开了又关,迟意从浴室出来,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直到膝盖弯,底下的小腿白得晃眼。

头发半干,发梢时不时一滴水落下。看得出来他擦得潦草,胸膛和腰腹上漫着一层湿滑的水光,肩上、锁骨处泛着一层不怎么明显的薄红。

看着那么厉害一人却这么瘦,真是奇怪。

进来时乱丢的衣服被收进一旁的脏衣篓里,祝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披着睡袍靠在床头看书。

那是一本厚厚的外国名著,封面是黄色的,写着他看不懂的外国语言,被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拖着,最是赏心悦目。

迟意停在衣柜前头,从冰箱里开了瓶矿泉水喝,开口时嗓子有点哑,沾着热汽,潮湿、暧昧:“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十分钟前。”祝渂睡袍系得随意,大半胸膛露在外头。半干的金色长发柔散落在肩膀两侧,床侧的台灯温柔地照在他身上。

迟意点了点头,脱了鞋踩上地毯,脚趾陷入毛绒绒里,静谧无声。

他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停在床前,正对着祝渂。迟意伸手扯上他的睡袍带子,问:“买套了吗。”

祝渂将书合上,答:“没有。我以为你会准备。”

书里什么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迟意就在旁边洗澡,水声传出来,叫人根本无法忽略,恍若下一秒那水会当头淋到自己身上来。

祝渂将之前那个问题抛出去:“还是说,你不愿意。”

曾经,为了试探祝渂的容忍度,迟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如今被问的人骤然变成了自己,他才骤然发觉这个问题简直太多余。

一滴水落在肩头,顺着落入锁骨窝里。迟意如梦初醒:“啊,我都可以,看你愿不愿意……”他一条腿攀上床,另一只手落在祝渂另一侧,漆黑的眼睛盯着对方:“你愿意吗?”

沐浴后的馨香传来,祝渂伸手抚在他大腿内侧,顺着往上,浴袍轻轻松松散开,迟意里面什么都没穿。祝渂一手搭在他的屁股上,一手作势要解开自己的睡袍带子,轻声道:“迟老师还记得临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提醒道:“我还要那个姿势。”

这是之前允诺的。

迟意心咚咚跳,半跪在他面前,长腿压着祝渂的,眼睫眨了眨,道:“可以。”

床垫吱呀一声,祝渂已然起身,睡袍大开,他里头也同样什么都没穿,等候已久的庞然大物昂首挺立。迟意背对着他,双手撑着床边,向上仰着头。

墙壁上,两道身影离得极近。

祝渂一手摁在他的腰窝,察觉到迟意似乎比上次瘦了些。上次行动匆忙,没做好充足准备。这一次,长夜漫漫,无人打扰,他们有大量的时间。

祝渂探出手指,循着凹陷往下,居然意外的宽松湿润,他一愣:“迟意,你——”

“不许说!”迟意咬着唇,撑着的手臂青筋乍起,难耐地扭了扭腰胯,扭头过来,眼里漾着一片春色。

“别浪费时间。”他恨恨道:“直接进。”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喵~

假期又结束了T.T 8天好短,7天好长(先前困晕了打错了ww),大家都去哪里玩了呀QAQ!

一道站得笔直,一道弯着腰。

祝渂个字高, 腿也很长, 迟意得压低腰、踮起脚, 将屁股撅起来才能和他配合。祝渂双腿岔开的幅度稍稍大了些,尽量减小迟意的负担。

他被包裹着,熟悉的, 湿热的。

祝渂挺直腰杆,五指在雪白的臀肉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做事自有一股节奏, 时而缓慢, 时而凶急。究竟在什么节奏, 全看他的心情, 以及身前那人的反应。

迟意头仰累了,蔫哒哒地垂下来, 刚洗过的身体覆上一层运动中的薄汗。他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被动地跟着海浪的节奏起起伏伏,毫无反抗的余地。

手臂肌肉酸麻无比。

迟意身子单薄, 屁股却饱满得熟透的桃, 紧实丰腴, 手感极佳,颠颠如雪浪。

祝渂指节分明、冰凉的手按着桃肉, 逐渐变热,那感觉说不清, 道不明。桃子被粗暴地掰开, 里头汁水横流, 桃肉鲜美, 软软的,香香的。

迟意腰软腿也软,撑到极致时,手上脱力直直往下栽去。祝渂长手一捞,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肩宽无比,一只手就能将人抱着。

祝渂将怀里的人翻了个个,低头吻在迟意唇上。

舌尖轻轻地舔过,麻麻的。

迟意双腿挂在祝渂腰上,他是腾空的,怕掉下去似的,手臂紧紧搂着祝渂的脖子,低头和他接吻。乌黑柔软的头发黏在额头,脸侧。

咕叽咕叽。

祝渂站着,自下而上,深深的。

迟意眼尾发红,意识不清,不论是啄吻的动作还是那从喉间泄露的闷哼,都可爱得要命。祝渂睁着眼看他,忽觉心底一软,在外头那么强势的一人,如今好乖好乖。

再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后半夜。

酒店的床很大,也很软,铺上了迟意自己带的毯子、被子。他们今天在床边、沙发、墙角、浴室,唯独没有上床。

还能睡。

祝渂打横抱着人,将人轻轻放进床里,手一下一下的抚平刚才被迟意撑着的地方。

他也半撑在床边,和床上的人打着商量:“我今晚睡这里好不好?”

床很软,迟意半个身子都陷在里头,藏蓝色的丝绸睡衣往上滑了滑,露出平坦的小腹,靠近胯骨的地方,有个浅浅的压印。

迟意抬眼瞪了瞪,藏着事后的餍足。他自以为像草原的雄狮那般凶猛,但落在祝渂眼里,跟家里撒娇求抱的猫咪没什么两样。

“你房间就在对面,走两步就到了。”迟意说。

“我累了。”祝渂整个儿趴上去,头枕在迟意的腹肌上,说:“一步不想走了。”

迟意身上到处都敏感,头发贴在肚皮上更是让他感到一阵一阵酥麻,跟被电了似的,从头皮麻到尾椎,然后顺着来到了前面。

祝渂是贴在上头的,自然感知清晰。

他蓦地笑了一下:“不是刚结束吗,迟老师。”

迟意有点尴尬,抓着他的脑袋就想将他推下去。祝渂不肯,反而变本加厉地掐着他的腰,偏头在他腹肌上亲了一口,以一种极为理智的语气:“敏感点有点多啊。”

迟意本能地夹紧双腿,侧腰,却被祝渂摁回来。

“让不让睡。”祝渂问他。

“不可以——啊!”

这家伙,居然舔他的肚皮!

迟意弯起腰,双手下意识抱住祝渂的头,他的腿夹着男人宽阔的背,但是徒劳的,根本没什么作用。

“让不让睡。”祝渂闷在他的小腹上又问了一遍。

迟意敏感至极,脚趾蜷缩,仰着头,搂着、夹着的力气很紧,过了好半天才破罐破摔道:“睡睡睡,想睡就睡!”

祝渂作弄的动作这才停下,安静地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儿。

见他迟迟没动静,迟意拍了拍他的脑袋,嗓音竟然有点软:“都答应你了,怎么还不起来。”

其实只要不乱动,时间久了,他都有些习惯被祝渂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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